“还是曹府的吓人打点的。”“不应该啊,”司马懿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手心的纹络,“曹cao那种多疑又奸诈的性格,怎么会如此的信任郭奉孝?”之前司马懿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他对着曹cao揭露了郭奕与郭嘉有所关联时,曹cao的反应就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本以为曹cao之所以信任郭嘉,不过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子嗣,所以可以放心的托孤于他。司马懿从不认为郭嘉会对着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交付真心,甚至愿意为了一个野男人不要自己的子嗣后代。所以他找到了诸多的证据,证明郭奕的出现并非是偶然,而是郭嘉为自己亲子造势的结果。结果曹cao在知道了郭奕的身份之后,不仅没有惩罚郭嘉,反而对郭嘉更好了?也只能夸奖郭嘉当年给郭奕伪造身份的时候,机智的利用华佗做了转折。华佗本就是医者,这些年抚养的孩子都要填满一个学官了。世人只知郭奉孝在洛阳收养了一个孩子,却不知这孩子是曹cao去找华佗后,亲手送给郭嘉的做后人的。真要说起来,曹cao才那个牵线的,如今再有说辞,曹cao也分得清真伪。更何况郭嘉往日对郭奕的嫌弃态度,恨不得将这孩子直接送人才像是真的。紧接着无论是他拿出了郭嘉最喜欢的手下,兼并爱人的白曦往日是司马家的逃奴。还是证明郭嘉手中有一张来自贼人张角的情报网,曹cao对郭嘉的容忍度都远超他的预期。这样的容忍,甚至让司马懿有一种自己从始至终都在郭嘉掌控中的错觉。又或者其实连郭嘉都不知道,白曦是个逃奴?各种猜测在司马懿脑海中转了又转,却是无疾而终。只能夹起盘子里的菜肴,慢慢的咀嚼:“这些日子,夫人多cao劳一些,等到爹爹与兄长出来,就好了。”“夫君可有办法?”说起这事儿,张春华也急啊。司马懿笑了笑,也不兜圈子:“有。”斩钉截铁,“只是还需要些日子。”“需要什么日子啊,”这让张春华有些不耐,“爹的身体本就不好,弟弟们又年幼,若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来不及的话……”“夫人且信懿。”司马懿摇头,抓住了张春华的手,“已经在布置了。”也该感谢他爹没进监牢的那些日子,将鹿门的一部分能量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不然如今他想要cao作,也是无门无道可走的。即便是他的夫人,张春华也终究是外人,他手中有儒家的暗子不能与她说道,做下的手脚自然也不能与她解释:“夫人且静心等两日,懿已经找人去办了。”自家男人是个做大事的,张春华知道,可是比起她的夫君,张春华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公公:“是爹的意思么?”“不是。”摇头,“且这么与你说吧,那芣苡与刘辉是兄弟。当年他们一个进了家中的训练营,另一个则是卖作了家奴。”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他看着张春华的表情,就知道她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了。当日玄五只是向曹cao阐述了他的不忠,却没有点明他的不孝。若刘辉这张牌用得好,完全可以咬死了芣苡的身份。
“说起来,夫君还要留那刘辉到什么时候?”司马懿这个伴读,张春华就有很大的怨气,“夫君当年为何选了这样扶不起来的家伙做陪读。”“这些日子他又惹到夫人了?”司马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对刘辉的感官也没有很好。可是自己的父亲当年留着这人,还将他的小妹掌控在自家下奴的手中,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抓到叛奴。却不想芣苡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绝情。张春华张了张嘴,刚想要抱怨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夫人,夫人!公子有救了!”听着声音,司马懿皱起眉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而张春华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手中的筷子在桌子上放好,起身出门:“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拉开门就对着冲入院子的仆人骂道。“夫人,大喜啊夫人!”闯入的男人正是司马懿的伴读,刘辉。“何喜之有?”“华佗回来了!”不知司马懿其实是在装病的刘辉,如此回答。刘辉自己说的开心,却不知在房内的司马懿也顾不得装了,猛地从床上坐起等着房门的方向,好像有一双透视眼一般盯着刘辉。隔着门,刘辉打了个哆嗦:“夫人最近添些衣裳,这天,还是有些凉的。”【作者有话说】嘿嘿,华佗回来了,郭嘉又翻了一张牌 紧逼华佗的归来对很多人来说, 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汪洋大海,不会引起丁点儿的波澜。许都的医馆已经步入正轨,寻常人家也请不起华佗这么名贵的一声。可是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天降灾祸。其中, 就有司马懿。如今司马家在许都的处境着实不好,郭嘉虽然独身一人没有什么大势力, 可毕竟也是曹cao麾下这么多年的第一军师。别的不说, 就是曹cao的那些手下对郭嘉也都是信服的。郭嘉如今透出的那么丁点儿信息, 让最近求助无门的司马懿已经很头疼了。更何况, 郭嘉手上还有一张遍及天下, 不属于鹿门百年传承的情报网。至今没能预想到曹cao已经召集百家人手的司马懿, 犹豫再三决定让自己的病症不药而愈。当然对外不能如此说,即便该有数的人都对此心照不宣, 可明面上还得说是因为家中兄父入狱, 受了刺激才恢复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