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谁在委屈地呼唤着他,那嗓音可怜得叫人心里发颤,可他已经分辨不出来,模模糊糊间似乎听见阿纳托利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那些孩子都赶了出去,就像是把一群刚刚长出乳牙的小兽驱赶出洞、逼迫它们自力更生。
好像是给他们安排了什么工作……可是他们那么小,刚刚走出实验室,外面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实在——
这样一个飘忽的、微不足道的念头,顶多也就在脑海里转了一个来回,却也被青年们敏锐地捕捉到了。
按住髋骨的手掌猛然发力,将他整个人都向下方拖拽去,本来就已经几乎被填得一丝不剩的肉道内部竟然还有余裕,黏膜与粗红胀大的阴茎摩擦发出一点轻微的咯吱声,就像是用小一号的橡胶套硬生生套紧粗大针筒,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到几乎崩裂的程度,剧痛与怪异的刺激同时袭来,大脑都仿佛空白了一瞬,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惨叫出声,嘴巴里的那根玩意儿的尺寸简直跟驴马无异,似乎能从口腔一路插到食管中去……
下面的那根……正插在他屁股里猛烈耸动、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顶穿的的东西,它在肏哪儿?腹腔深处有什么部位在被用力搅动……是他的肠子吗?或者是肝胃一类的什么其他的内脏……被顶破的话真的会死吧……
紧张惊恐之下的错乱幻觉,或者说某种可怖的预感,他本人已经无法分清了。
混乱的思绪仿佛变成了几幅揉杂在一起的抽象派画作,每一个短促的线条都像是蠕虫般毫无逻辑地乱晃,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怎么都连不成完整的意思,直到右耳廓猛地一疼,一道阴冷的、像是淬了冰渣子一样的声音才紧贴着他耳边响起,就跟要把这句问话直接递到他脑子里似的——
“我说,你很喜欢那些小崽子?”
他本能要张口否认,可是直到用力地吸了一大口鸡巴才反应过来,对方似乎并不是想要他的回答。
“唔……呼……呼……”
他喘不过气了。因为那根自从艰难地把自己塞进他嘴里——为此卸掉了他的下颌关节——就不怎么动弹、也实在是没有余地再动弹的粗硕肉棒,突然像是冬眠苏醒之后的饥饿巨蟒,开始懒洋洋地欠腰摆尾,仿佛要捕捉胆小怯懦、极擅打洞的兔子那样,一寸寸地把自己探入了更深处的密洞——那正蠕蠕颤动、胆战心惊地迎接着外客来访的脆弱喉管。
“啊……”青年舒服地轻叹了一声,似乎在为这阵与以往不同的热腾腾的柔嫩触感陶醉不已。不等男人暗含着惧意的目光完全凝聚,他就已经咯咯笑着,像是找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那样迅猛地前后抽插起来。
“唔唔……!呼、呃唔——”
男人被他粗暴得几乎与性虐无异的动作弄得直翻白眼,异物进出口腔咽喉的感觉让他本能地反胃,强烈的作呕感从腹中直冲而上,然而应激的几下干呕却并没能如愿将这根堵得自己无法呼吸的巨棒排出,反而使得喉头嫩肉抵住龟头更加剧烈地蠕动挤压起来,仿佛是另一张知情识趣的紧嫩肉穴,几声舒爽至极的瘆人低吼之后,对方的抽插肏干的动作愈发狂暴凶狠,肉贴着肉的摩擦挺动几乎要在脆弱的肉管内打着火,呛咳被半路截停,上涌的气流无法顺利呼出,他的脸色渐渐呈现出一片窒息的青紫。
“唔……”
令人绝望的黑暗在眼前破碎成无数的光点,低弱但绵长的嗡鸣声彼此连接成一片, 将他的全部思维都震成了颤栗坍塌的碎片。
耳边不断传来“嗵嗵”的奇怪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冲击着血管。胸腔内仅剩的氧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急剧消耗……生命力也是。就在他无力地放弃挣扎,纵容自己滑向那片静谧黑海的前一秒,嘴里含着的这根东西猛地一颤,大量温凉黏稠的液体在口腔中迸射开,随着半软下来的器物缓缓撤身而出,氧气与熟悉的腥膻气味一同涌了进来。
窒息的感觉在身体里停顿了三四秒,之后才慢慢消散。被强迫中断的咳嗽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精液和着口水一起喷涌而出,他仓皇间伸手捂住嘴,但还是无法那些浑浊的浓浆从指缝间溢出。像是要补偿什么似的,他咳得根本停不下来,呼吸间急促收缩的腹部肌肉连带着下方快要被撑裂的括约肌一起泛着可怕的酸胀。
可就是在这样极度痛苦的折磨之中,他仍然高潮了。不是依靠前方那个被锁在阴茎环里的无用器官,只是在濒临窒息之际被另一根灼热肉棒剧烈摩擦前列腺,就迎来了类似于女性独有的那种绵密悠长、似乎连灵魂都被撼动的性欲巅峰。
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与年轻男子紧密相贴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向外散发着高热,骨头似乎已经融化了,他的身体软得不成样子,四肢都像是煮过头的软烂面条,紧紧地,毫无选择余地地瘫倒在身后之人怀里,正牢牢裹含着对方的肉穴不时抽搐般蠕动几下,仿佛是另一种低贱的讨好。
马特维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他想说点什么,就像以前做惯了的那种调笑或者凌辱,可嘴唇才刚动了一下,谢苗便伸手扳住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