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竟然都泛上了一丝红润的微光。
属于血脉相连的同族之间的生物信息素……以及,掺杂在其中的一种奇异的、如美酒般醉人的荷尔蒙。
——可是,这里明明不是“海”呀。少年们的心中几乎是同时升起了一丝困惑。
“海”被他们踩在了脚下,隔着厚厚的一层土地。
在登上这座神秘的浮岛之前,他们所有人——包括多伦诺夫中校——都以为吸引着他们的那种东西来自深海。
然而,在跟随着这位跟他们容貌相似、只是成熟许多的陌生青年走了这么一会儿之后,他们才有些迟钝地意识到,那种古怪的吸引力似乎并不来自……不,并不完全来自海底,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正从前方不远处的那栋高大而精美的房子里隐隐约约冒出头来。
安托斯停下了脚步。
有些不情不愿似的,这位相貌气质都有点过于锐利刺人的青年一句话也不跟这些还懵懂无知的后辈们说,只是粗鲁地一把推开门,大步迈了进去,迈进那浓浓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去。
房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日光灯,却离他们很远;窗户很高,像是悬挂在半空中,透进来的自然光也少,光线昏暗,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阵奇怪的、急促而不稳的呼吸声越发明显,偶尔会泄出一两声模糊的、像是压抑着什么的沉闷低喘。
浓郁而缠绵的气息萦绕在每个人的鼻腔里,久久不去,仿佛能直通大脑神经,叫人不知怎么就觉得脑袋昏沉起来。对此表现得最敏感的萨杨沙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烫,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没有人说话,就连带领他们进来的安托斯都没有,只是那双颜色更加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着,慢慢亮了起来。
冗长的寂静逐渐蔓延,直到被一道柔美甜蜜的嗓音所打破:
“女士,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得向您确认一下,您是否仍然坚持自己最初的控诉?”
“……是的。”另一道声音这么说,尾音有点颤抖,尚未完全出口之际就变得含混,像是被什么人强迫吞下似的——
可是,那分明是个低沉的、颇具磁性的、沙哑的男性嗓音。
未经人事的纯洁少年们在黑暗中茫然地睁大了眼。
9
也许是走得足够近了,也许是眼睛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光线,眼前的景物一点点变得清晰。
这边的场地似乎被装扮成了审讯室的模样,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日光灯忽明忽暗,但是各种装饰都极度夸张,更像是在出演一幕舞台剧。
审讯桌前,正端坐着的青年穿着一身煞有介事的警员服饰,手握一根乌棕油亮的皮鞭,目光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个瘫坐在宽大的讯问椅上、气喘吁吁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的……男人。
单看外形的话,这是个十分高大结实的成熟男人,浑身肌肉饱满紧实,隆起的线条如丘陵般蜿蜒起伏,显得阳刚而英武——如果忽视他身上那件明显小了好几号的女式紧身长裙的话。
极深而长的V字领几乎一路开到肚脐,而那件黑色蕾丝边胸罩看起来也委实太小了一点,将男人本就健硕丰满的胸肌勒得鼓鼓囊囊的,两点深色的乳头被挤得露在胸罩边缘,乳晕涨大到不正常的程度,上面穿着两枚闪闪发亮的银色乳钉,仔细一看,那润泽的光亮似乎是某种乳白液体,不多,只有寥寥数滴,乍看之下竟仿佛是妇人产乳一般;
再往下,男人的腹肚隆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肚皮被撑开,看不清肌肉的轮廓,倒像是早孕的妇人,两条颤抖的结实长腿分得极开,几乎像是架在两边扶手上一样,整个下半身都叫人一览无余:大腿上套着的黑色丝袜上缘延伸至高开叉长裙中去,隐约可见一点同色的蕾丝内裤,一只丰腴肥软得令人想入非非的屁股被男人自己的体重压坐得软颤变形,黑丝在靠近臀丘的位置被撕开一个洞,两座颇为肥美的肉峰间夹着一只红肿可怜的肉嘟嘟穴眼,一股接一股的白色浊液正从那不住收缩蠕动的小肉口里汩汩往外流,皮质椅面上已经积攒了一汪蔚为可观的小水洼。
“女士,”那眉眼间拢聚着一股柔媚之意的青年再度开口,嗓音已经兴奋得有些发颤,“既然您无法辨认出凶手,并且仍旧坚持控诉,那么,就请您再把今晚发生的事说一遍吧。”
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只是靠在椅背上艰难地喘息了一阵,才堪堪能直起身子。他时常咳嗽,声音粗哑,似乎是喉咙受了点伤,吐出的词句并不清晰,语调没什么起伏,像是念台词一样呆板乏味:“我今晚下班之后,天已经很晚了,没有路灯……”
“抱歉,容我打断您一下,”警官打扮的青年优雅地抬手示意,“您在哪里工作?”
“……酒吧。”
“哦?”青年意有所指地提问,“您的工作是?”
男人闭了闭眼,麻木而尽职尽责地开口:“艳舞女郎。”
“即使身怀有孕?哎呀,还真是不称职的母亲呢。”青年淫猥下流的目光从男人鼓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