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啊。”林殊这才恍然地记起一点。丈夫刚死那会儿他只知道哭,周家又因为丈夫娶了他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跟他们断了来往,他根本不知道咋操办丧事,还是这个曾跟着周老大学过几年打猎的陈二主动上门帮的忙,又是戴孝又是捧灵摔盆,一场丧葬事办得周到又体面,到底没让村里人看了笑话。
知道眼前这少年跟丈夫多少算有点师徒之谊,林殊吊在嗓子眼儿的一口气终于庆幸地呼了出来,陈二再提要送他回家,他就满怀感激地应了。
——于是也丝毫没注意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少年正向他投来的目光根本与其他人无异,淫邪黏腻得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