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简直要按捺不住将他抱进怀中细细安慰一番的冲动。
——就是这样吗?她在恍惚中这样想。这个人……就是用这种脸、这具风骚浪荡的身体、这副软弱可怜的神情,用这如许种种、也许他本人都不自知的诱惑,在男人之间左右逢源、无往不利?
婊子。她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无声的字眼。
他就是个天生的婊子。
可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婊子,没有人会不喜欢婊子。
所有人都爱他,所有人都无限度地包容他,不管做错什么事都有人上赶着原谅他、替他善后,他实在是被这过于饱和、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给宠坏了,所以即使惹下再大的祸端,也能理直气壮地认定自己的无辜,天真到近乎愚蠢地,还在期待着与妻子的重逢。
章凌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距离章凌那次气势汹汹地前来又一言不发地离开,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
林殊不敢出门,他害怕再遇上秦骞和柳司明,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两人。实际上,不管是章遥还是其他什么人,他不想再跟任何人扯上关系了。林殊知道自己向来算不得聪明,所以也总是在做错事、被人误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处境的,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认定他是哪里来的娼妇,他实在受不了那些淫邪露骨的眼神,心中既羞耻又难过,于是只好整日不出门,只坐在床头发呆。愁思郁结难解,他不时便会凄惶流泪,然后又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软弱,一边酸涩凄苦地暗自垂泪不止。
正是在这个时候,章凌派人过来告诉他,章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