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血肉都要翻滚出的痛,还是制止住你的动作。
“再给我一杯酒。”
你哑着声音说道。
喝醉吧,喝醉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哪怕只是稍稍逃离这种痛一点点。
你也可以做出妥协。
“荣叔叔,习惯在上还是在下?”
你又喝下一杯酒,身体开始渐渐发热。
你边个都不喜欢,甚至连男人都不喜欢。
你就中意那么一个人而已。
你冷哼一声,“不管是在上,还是在下。”
“你叫我一声叔叔,不恶心吗?”
陈非离你越来越近,伸手来解你的领带。
“荣生,习惯在上还是在下?”
你闭上眼,痛到眼前出现模糊的光斑。
“无所谓。”
……………………
酒劲和药力都开始渐渐上涌,所有的感官模糊。
脖颈的吻很轻,身上的手也很规矩。
但还是不舒服,想吐。
你踢开他,又倒了一杯酒。
怎么还没有醉!?
为什么头还这么痛?
你咕咚咕咚喝下整杯酒。
看着沙发上的陈非。
真恶心。
你也很恶心。
但你想不到什么其他好的办法了。
你不想死,更不想余生都困在这种痛苦之中。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你想试试。
你又倒了一点点,单手去解腰带。
你是不会去找阿sir的。
你就是去找路边的一条狗,都不会再去找邱刚敖。
陈非躺在沙发上呵呵直笑。
荣斐疯了。
他眼里都是厌恶,手却在解衣服。
黔驴技穷,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不碰毒,就只能试试性。
陈非想象不到那种痛苦,能让荣斐折腰。
那可是荣斐。
他舔了舔下唇。
荣光斐然,港城之光。
二十岁接手荣氏,算无遗策的大资本家。
多少人心里的光!
荣斐又走了上来,他现在浑身什么味道都有。
尼古丁,香水,喝的太急溅出的酒液。
混合在一起,堕落成地上的泥。
你又坐回到了卡座里,帘子遮的很严。
身上的手也渐渐放肆。
你透过缝隙,看到在外面群魔乱舞的人群。
真好啊,不痛以后你也想试一试。
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想把荣氏再规整一下,想去看看山,看看海。
想去看看爸爸妈妈和爷爷。
周叔周婶。
还有家里的小花园。
醉意开始侵蚀身体的每一寸皮肉,你用最后一丝理智。
手搭上了陈非的后颈。
陈非在那一瞬间,冷汗直接浸透衣衫。
不安分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头顶上的视线,好像是噬人的猛兽。
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不喜欢痛,随便你怎么弄。但要是我不舒服,你就等着重新滚回去吧。”
“哪怕你是陈佑礼唯一的儿子都没用。”
后颈上的手很凉,陈非的心里却像是着了一团火。
“还有……”
你闭上眼,掐着他的后颈靠近你。
你权衡了下,到底是想起阿sir痛苦,还是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你难熬。
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我不喜欢男人,但有一个中意的人。”
“我要是不小心叫了他的名字,记得打醒我。”
手下的人一动都不敢动。
有贼心没贼胆,比地沟的老鼠还要让人恶心。
你嗤笑一声,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
陈非大口穿着粗气,看着地板不敢抬-头。
直到沙发上的人呼吸平稳,陈非以为荣斐睡着了。
但他紧皱的眉头,和不时抽动的手指。
还是告诉他,他还醒着,他默认可以更过分。
陈非抖着手,去解他的扣子。
荣斐是他这辈子见过。
最奇怪,最矛盾的人。
他和那个阿sir简直是一类人。
骄傲到天上。
荣斐甚至更胜一筹。
阿sir当时是别无选择。
可荣斐不是。
他有权有势,甚至中意的人都也同样中意他。
可荣斐不要。
他宁可被自己的骄傲折磨到奄奄一息,都不肯去示弱半句。
但很快,陈非就来不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