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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合往许鸣寒那走,对他说,走了。
你们,在一起了?许鸣寒没走,还站在那。
没有。梁野合也不走了。
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梁野合秒回,蒋应时就是疯狗。
那我呢?
梁野合愣了,没想到他会捅破这层纸,上学那会,确实是喜欢他,他们两谈得来,也玩得来。他长的也招她喜欢。但是那会儿他们都没互通情意,他就不见了。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了,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不习惯。
梁野合实话实说,不知道。
许鸣寒还想说,梁野合打断了,我们就先这样,和以前一样,不是挺好的?
以前不是这样。
许鸣寒多年没见,嘴皮子倒是溜了,把她噎得说不出话。
那我尽量变回去。我们就还是三个人,互相最好的朋友。
许鸣寒没接她这话,往前走了。梁野合知道,他不爱听。可是现在她早都过了那段心动的时期了,她搞不清对于找到他这件事情到底是执念还是真的喜欢。所以她选择躲避,不解决。
后来的三天,许鸣寒跟没听进去话似的,顿顿找她吃饭,要跟她出门。梁野合要被他折腾死了,直接把他往公司里扔,充当劳工了。
这天也一样,她在公司里教他清理宠物。结果手机在桌上响半天,她远看了眼,是孔韫清。许鸣寒就在边上,她让他接了,把免提开了。
又什么事姑奶奶?
我,周明槐。
孔韫清出事了?梁野合愣了一下,马上反问。
是蒋应时。
梁野合把摘了只手套,冲许鸣寒要手机。许鸣寒递给她。她把公放关了。
有事找警察。
说完她就要挂。
他喝三天了。再没人管死了都不知道。
梁野合听见了,那你去啊,你找我有什么用。
我去了,他又不听我的。
你真有意思,他哪里听过我的?
算我请你帮忙,帮我看一眼。海边那别墅,我知道你去过。给他吃点东西,别让他死了,行不行?
孔韫清呢?
睡觉。
梁野合把电话挂了。许鸣寒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她把另一只手套也摘了,出去了。
许鸣寒没跟,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去,也不想知道。是他想错了,七八年了,什么都不变是不可能的。以前她还不是遇事波澜不惊,冷静非常的,现在看起来是了,完全没法和一点就炸的炮竹联系在一块了。
梁野合上了车,没去。但也没有目的地,兜兜转转的,她想着三天,那就是他靠着她那天晚上,所以是真的有人过世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脑里一直转着这事的时候,车已经往海边开了。
她开的很慢,好像想改变她去别墅的事实,但一点用都没有。她想好了,如果等会见到他,他要是让她滚,骂她,她绝对掉头就走,死不死的随便。
约莫三小时,她车才到别墅外。她试了一下密码,竟然没换,她就推门进去了。天已经黑了,里面也是,灯都没开。这一眼能看到院子,她这会儿想到野格了。之前它还会来迎接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也没动静。她走到他房间,门没关,里面也没人。她就一个个看,一楼的房间都没人。院子里也没有。
她又往二楼去,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有点烦了,原来没觉得他这样板间这么大。现在找个人能找半天。
她下了楼,去了地下。她连灯光在哪都不知道,只能打着手电。下面倒是简单,酒窖,健身房,还有个工作室。
她先进的健身房,然后觉得自己脑子有病,都要死的人了,还会在健身房吗?酒窖也没有。
她就推开了工作室的门。
一股酒味儿,熏得她难受。她没关门,把手电关了。开门也看不见什么,她打量着周围,看不出是干嘛的。也没看到他人。她缓了会,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再接着走。
结果就从后面被捂住了,身后贴上来个热源,吓了她一跳,她去抓那手,摸到了枚戒指,看了眼,是那枚。她就没那么慌张了,把他手拿开了。
还没死,知道防着人呢。
蒋应时不搭她话,自顾自往前走,又开了瓶酒。他连杯子都不用了,直接喝了。梁野合看他,整个人低沉不快,也不精致,胡渣都冒出来了,狼狈不堪。他直接就着瓶口喝,兑都不兑,也没给她一个眼神。
你还没死那我就走了。
结果她这话一出,那人就睨着她,一眨不眨。
蒋应时把酒放下,去攥她手,声音已是嘶哑粗粝,你很想看到我死?
你朋友不想。
我问你。
你那酒喝多了是不是?真成疯狗了?
蒋应时本来就被酒精弄的烦躁,被她这么一刺,窝火心烦,甩了她手,没死,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