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修改主义者。
不知是团体组织,亦或是个人意志的非法溯行者,来自异时空的侵略者,被称为【时空溯行军】的存在,试图干涉修改历史。
于是,维护己身历史,与时溯军对抗,便是时政的驱动准则。
时政和时溯军,天生对立,你死我活。
而除二者外,需要注意的则是检非违使当前历史的自我保护机制。
会对所检测到的,不属于这个时间段,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存在进行自主修正。
因为是并不具备意识的存在,所以虽然是与其行为一致的时政,也常常会遭到其的攻击。
而某位喜欢亲上战场的一代,屡次遭到检非违使的无差别攻击后,也不得不吃瘪且怨气地给予高度评价:
【猪队友】。
其如此囊括。
只要身为时政的代表,本丸之主,意即审神者,其频繁光顾某个时间节点的合战场,就会像被锁定了坐标一样,阴魂不散地出现检非违使。
曾经只为捞某走失老人(三日月宗近)而疯狂挖山的新婶,就常常在前往关键目的地(王点)时,被检非违使截胡而随之交战,导致与寻得某走失老人的机会失之交臂。
想起当时新婶初次与检非违使正面对敌的窘境,灰之祝颇有些事过境迁之感。
毫无疑问,新婶在变得强大,即使其对此无所知,灰之祝也能预想到之后其完全成长后的恐怖力量了。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迟早有一日,能够摆脱时政的限制,彻底掌握本丸,并完全莅临吧。
冥冥之中预感着,灰之祝寻了个借口,脱离刀剑的队伍,她目标明确地前往了那个合战场,主动探查时溯军的踪迹。
几次偶然发现的时溯军都没有她要寻找的身影。
明明以往常能看见的身影,在特意寻找的情况下,却意外地难以寻觅。
仿佛就是特意与她作对一样。
灰之祝感到烦躁,就在耐心即将告罄之际,一个手持太刀的游荡身影终于出现。
近似于妖魔的敌将被三个兵团拥簇着,丑陋扭曲的形态,被甲胄勾勒出人型的轮廓,类人的存在。
灰之祝捏紧了短刀,投出的刀装化作兵团毫无滞涩地上前交战。
发现敌袭的敌兵团在将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围剿,丝毫不知隐匿气息的行刺者正于硝烟中逼近自己的首领。
敌将显然并不是喜欢亲自动手的类型,在灰之祝潜行身后进行背刺时,仍旧无知无觉地独自晃悠。
仿佛不在状况内无防备的模样,没有身处于战场的自知之明。
狐疑着,灰之祝仍旧防备而专注,预备打出会心一击,争取一击毙命。
然而在短刀即将刺穿敌将背心的瞬间,却出现了偏移,悚然的感觉忽如闪电,灰之祝险险避过了枭首一击。
虽然有所偏移,但灰之祝仍旧及时重伤了敌将,几乎是出手的同时,敌将的太刀无征兆地挥出。
如果不是她及时转变攻势,她所受到的伤害,就不仅仅是手臂被横切出森森白骨这么简单了。
敌兵团们也反应出形势,围剿着的兵团分出主力回返。
必须解决掉敌将。
灰之祝眼中爆出凶狠的意味,迎着劈来的刀光猛冲而上,攥紧的短刀以扎刺洞穿之势芒掠于眼前
在敌将察觉这是陷阱之时,局势已无法转圜。
几欲将人劈成两半的太刀威势,仅仅是削肩被其用骨头卡住,生生以血肉抵住。
灰发的少女抓住了生死之隙,化出的妖爪给予了致命一击,抓破了敌将的肩脖。
直到命中,已然胜负既定,灰之祝才暴露出非人的特征。
头顶的黑色狐耳,以及面上猩红的妖纹。
不可更改走向覆灭之势的敌将将无力收敛妖身的妖狐踢飞了出去。
敌将摇晃着手持太刀,想要走近,将冒犯者结果补刀,却发现妖狐挣扎起身投来的目光犹如死物。
野兽般不逊且凶恶的眼瞳,注视着敌将走近一步,又一步,而后忽如皲裂的水瓶,徒然与那些兵团一起化作了爆裂四散的黏液。
沾染血污的太刀跌落于恶臭的污秽之中。
灰发的妖狐持着短刀踉跄的上前,用那只尚有余力的手将不祥的污浊之刃抱在怀中,被回收的兵团化回金色的兵装,其上是蜿蜒的裂痕。
再晚一点就保不住刀装了呢。
要是平白丢了个金刀装,就不好和审神者解释了。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恢复才行。灰之祝喃喃道。
此时她已然是强弩之末,全凭意志在行动着,没走多久就已然支撑不住。
果然,还是
灰发的少女徒劳地跌倒在地,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后猛地呕出内脏的碎片。
明明是用刀的家伙,却一脚将她踹出了内伤。
重伤状态下,无法继续勉强行动了,必须在这里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