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扶着墙站起,把头挤到了栏杆的间缝处,眼球外凸,笑得猖狂至极:“真是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只要父皇一天没有下旨处决我,你便杀不了我!”“哈哈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褚晏五指攥紧,这些年,他每每递折子上去请求判决,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陛下仿佛是在刻意忽略又或者说是回避这件事情。三皇子当年那桩通敌案其实早就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更别提他身上还染着陆行知的血!不论是于江山社稷,还是于军中将士而言,陛下都理应给出一个交代。可陛下的态度……褚晏的心不由沉了沉,说不失望那定是假的。为了这点虚无缥缈的父子之情,堂堂帝王竟是想将天下人都糊弄过去,何其可笑!就在褚晏的愤怒即将喷涌而出时,随从忽然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虞秋秋的事情,他是听了一点都不意外。不过——虞秋秋那骇人听闻的想法,倒是给了他一点启发。他将目光移向那笑得猖狂的牢狱中人,眸色暗了暗。死不了,那就让他疯了吧。这世上,多的是折磨人于无形的法子。想到这,褚晏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从下午开始,褚晏身边的随从便一直在往虞秋秋住的主院搬东西。那一箱又一箱的,基本上都是褚晏平日里用的东西。“郎君这是要搬回主院住了?”绿枝兴奋不已,激动地两颊通红,简直恨不能放场烟花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