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要去那儿?"宁儿连忙追了上来,为她打若纸伞。
"去寻皇兄,探讨佛学一事。"
余音脚步难得匆匆,听若雨水洒落伞面的声音,她心里的感觉越发不安。
能够在这晨时不动声色进到宫中拿走她衣裳的人,肯定身手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她在老头那里的唯一一个软肋,便是--
就在她穿过檐廊,准备拐走时,目光却忽然落在不远处的一行人身上,堪堪停下了脚步。
“是凛侍卫。"宁儿提醒;“公主可要……",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余音就向凛星急步走了过去:“凛侍卫。”
“公主?”
凛星未曾会想到在这里遇见余音,怔了一瞬,便朝她行礼:"见过公主。"
“凛侍卫可是要去干什么?”
余音压下心底的不安,浅浅笑道:“皇兄呢?"
"属下奉殿下之命去捉拿刺客。"凛星没多想,和她说出了事情,又言:"殿下正在佛堂诵经,怕是不得打扰。"
余音此刻又哪有心思去扰裴聿,缓了缓神,又问:“那夜的刺客查出是谁了?"
“是宫中的一个"
凛星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多言,与她抱拳示意:“这等事就不劳烦公主劳心了,属下先行告退。"
余音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转身凝着神去了东宫。
她就在裴聿身边黏着,肯定能知晓这老头派来为她顶罪的究竟是何人。
到了东宫,她刚踏进佛堂,就见裴聿正若无其事,一手捻着佛珠,轻诵若一些经文。
“愿一切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愿一切众生远离众苦及众苦因……"
余音往常听的无谓,但现在,却是头疼不已,深呼了下,走上前,打断了他的声音:"哥哥……”
从她到来的那一刻,裴聿就知晓了,只不过不想搭理,但这人倒是没有半分眼色,硬是凑了过来。
经文停了片刻,他重新闭眼默诵:“愿一切众生永县无苦之乐我心怡悦,愿一切众生远离贪唢之心住平等舍……"
余音缓缓蹲在他身旁,单手托着腮,就这么直勾勾望若裴聿。
她倒是想看看,他当真是会坐怀不乱?
佛堂之中檀香四溢,裴聿端坐在中央,默诵经文的声音没一会儿,便又停了下来。
"哥哥。”余音心中一喜,探着身子又往他那边凑了几分,问的认真:“这佛经当真是如此好念?"
她倒觉得还不如调调情来的欢宫。
女子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裴丰眉宇凝的很紧,抬手遮挡住她的靠近,不分给她一个眼神,逼若她不得不慢慢退开,冷声道:“女子还是要知若些,更何况孤还是你皇兄。”
“对妹妹来说,皇兄早已不是皇兄这般简单……“余音垂下眼睫,说的声音很轻:“妹妹回宫后,就想起了凛侍卫晨时说的事情,哥哥不是要教我佛学,怎么到后来便成了……搜身呢?"
一句佛学,一句按身,一句皇兄,裴聿听的心烦意乱,一双黑眸望向她,追责道:“孤方才让你进来了?违逆孤的话,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瞧瞧,被捅到了心窝子,就恼羞成怒,开始拿身份压人!
余音迎上他的黑眸,水眸微微晃动了几分,朱唇微启,刚想说什么,凛星的脚步声便传来:"殿下。"
“凛侍卫!”
她果断起身,不再去看裴聿,提起裙摆往凛星那边小跑过去,及腰的青丝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裴聿的脸。
裴聿脸色倏的沉了下来。
余音这次来东宫的目的本来就是凛星口中的犯人,现在瞧见凛星回来,自然全身心放在了凛星身上。
"见过公主……"
"无需这般虚礼。"余音一双水润的眸直直落在他身上,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问的平常:“凛侍卫,刺客可是抓到了?"
她现在就担心那老头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仅仅唯一真心在乎的人拉入这虎潭中。
佛堂本就是清净地儿,现如今多了她的娇声儿,裴聿当真是觉得烦心,拂袖起身,嗓音清凉如水:“这与你有何干系?孤的话,你最好牢牢放在这心上,日后若是再擅自闯入东宫……”
"妹妹也是担心哥哥。”
余音转头看向他,打断他的话,眼里不自禁有几分泪意,语调委屈;“刺客这一事终究也许妹妹有些联系,如若不是这刺客,我与哥哥又怎会这般……”
她说着,“啪嗒”一滴泪就落在了地板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裴聿拧着眉,盯着她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凛星倒觉得公主这番话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如若不是这刺客从中作乱,太子殿下与公主又怎会阴差阳错发生这般违乱人为的事情。
对于这事儿,他猜不出殿下究竟是怎样想的,但瞧若公主是真真切切的委屈。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