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烟,淡淡的柳烟,掩映着青瓦白墙,在初秋的清外清新淡雅。日头只是刚升起来,太学府前,李昂随着人群一起进了这世界最高的学府。“李大哥。”李昂正自看着太学府内的风景时,慕容恪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到了,看到他不由跑了过来,“李大哥,你打算读哪几家学说?”太学规矩,道法儒三家乃是必读学说,此外如墨,兵,武,阴阳,医等诸家学说可任选两门,若是你有本事,全读也可以。“兵,墨,武。”李昂见慕容恪盯着自己,知道他是想跟自己一起,不由摇了摇头答道。“李大哥和我选的一样,就是多了墨家学说。”慕容恪笑了起来,太学之中,最大的一家学说便是墨家,里面涉及的学说实在是过于广泛,是以进太学学习墨家学说的人大多都是家学渊源的世家之后。“我该去哪里?”看着慕容恪,李昂忽地问,自过了太学的秋试以后,他就一直和朱亭忙着镇抚司的事情,直到中秋过了,才来这太学报到。“我带你去。”慕容恪见李昂两手空空,知道他一定是不太了解太学府的规矩,连忙道,说着便带着李昂去了教学司。跟着慕容恪,看着一路上身穿月白汉服的学子讨论着各式各样的问题,李昂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国之道。正自思量间,前面慕容恪已是停了下来。李昂抬起头,只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见过大祭酒!”见慕容恪。执礼甚恭,李昂也学他地样子,折身执礼,“见过大祭酒!”“你就是本科的探花郎。”看着李昂,那精神矍铄地老人笑了起来,“筋骨实。气息凝,不错。”等老人离开之后,李昂才看向身旁的慕容恪问道,“那位大祭酒是谁,我看其他人都好像很害怕他?”“他老人家名字叫仇圣,是武家的大祭酒,今年已经八十岁了。”慕容见李昂相询,看了眼周围的人,低声说了起来,“他老人家脾气火爆。很多人都挨过他骂,尤其是学儒的那批人。最怕遇到他老人家。”“哦,为什么?”见慕容恪压低了声音,李昂看了眼四下里那些显得有些文静的学子,不由问道。“听说他老人家和儒家地大祭酒互相看不顺眼,认为儒家学说没事研究孔孟那些废话,糊弄那些外国人倒无所谓。可是让汉人去背孔孟的那些废话,就是…”慕容恪说到这里,也没再说下去,李昂看他脸色,就知道那多半不是些什么好话。两人说说走走,到了一处颇为精致的雅舍前,“李大哥,就是这里了,你去见程教长吧!”慕容恪站在门口,朝李昂道。“你先去吧。我待会去找你。”李昂朝慕容恪点了点头,走进了教学司。只见里面都是些三四十岁的精干中年人,里面女子也颇为不少,见到李昂进来,一名中年男子走向了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学生李六如,今天刚进太学,是来见程教长的。”李昂作揖执礼道,脸上的温和浅笑让那中年夫子不由点了点头。“跟我来吧,程教长已经等你很久了。”中年夫子说着,领着李昂往里走了。两人方一走进内堂,其他忙碌的那些夫子都是啧啧称奇,太学秋试,一共考六科,其中,算学,格物物理向来都很少有世家子弟能答得好的,可这个李六如,文武六科,统统都得了个探花,包括算学和格物,算得上是太学开府以来,都拿了探花,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年轻人谦虚是好的,可是太谦虚,就会令人觉得你是在作伪了。”程岳看着李昂沉声道,随后从案上的文卷中拿出一抽,扔给了李昂,“总长大人已经跟我打过招呼,儒家,法家的两门课,你不必去学,我已经算你过了。”看着案卷上,儒,法两门学说上的‘过’字,李昂看向了程岳,“多谢教长大人。”免去儒,法两门学说的学业之后,每旬他都可以有五天地空闲时间,正好可以去忙新密探司的事情。“不必谢我。”程岳拿回文卷,不芶言笑地道,“你这次有紧要军务在身,而且你的功底也还算不错,否则的话,就算是陛下开口,我也不会批下的。”李昂退出了教长室,程岳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明白,这个太学的教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让自己免去儒家和法家的学业。一路上问了几人之后,李昂找到了李莫文与他约见地地方。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地,远处是湛蓝地湖泊,李昂看着一身白衣打扮的李莫文,看了眼空旷的四野,走了过去。“莫文兄,好久不见啊!”李昂和李莫文互相打着招呼,就像是很久没见的同窗一般熟络,在一旁学子见惯不怪的目光里,两人走到一株柳树下。“这是安长胜王子所住的太学学舍,李兄记得最好不要让安长胜王子知道身份。”李莫文从袖中露出一张小纸,递给了李昂。飞快地扫过纸条上的地址,李昂随意捏成一团。扔进了湖里,“我知道了。其他几位世子?”回过头,李昂看向李莫文。“其他几位世子自有别人盯着,李兄和我只要看好安长胜王子,这是总长大人下的命令。”李莫文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李兄最近想必忙着整顿镇抚司。没空看情报吧,安长胜王子地母亲是汉人,他身上的血统有一半是汉人,以后大秦会全力支持他成为罗马地皇帝。”李昂眼神一动
揽住了李莫文的肩膀,李莫文一愣,随即便和李昂一来,远远看上去就像两个人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那我先告辞了,莫文兄。”李昂放开了李莫文,转身而去。李莫文也不说什么。只是想到李昂的那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