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试试
穗子是紧忙活。
医院里观摩了姣姣大战刘梅梅后,回家吃了午饭,甚至都没有午睡,往陈丽君怀里塞了个果盘,拿起电话,挨家挨户的报喜。
陈丽君这才知道,闺女说的“赶场子气人”是什么意思。
穗子有个小本, 上面记录着谁说过她老妈肚子的坏话。
有几家恨不得天天吃斋念佛祈祷陈丽君生女儿的,穗子早就拿小本记上。
隐忍不发了几个月,就等着陈丽君肚子里的娃性别确定下来,这才挨家挨户的通知。
“二婶啊,我是穗子,今天我都要烦死了——为什么烦?嗨,还不是我妈今天做产检,大夫跟我说我要有弟弟了,可不就是烦么, 您说我要是有弟弟,我爸那些古董是不是给不了您儿子了?我都替你上火啊哈哈。”
最后那“啊哈哈”三字,衬托着前面那句“烦死了”是如此的凡尔赛,快乐的情绪简直是压抑不住了。
陈丽君麻木地往嘴里塞水果,看着她闺女幼稚的表演。
穗子挂了电话,在大伯母那一栏打了个x,抄起电话开始打第二家。
“你无聊不无聊学校已经这么闲了吗?要不我给你导师打个电话,让她多给你留点任务?”陈丽君说。
“我跟导师请了两天假,当然,我手里的活儿是不会落下的,这是讲好的条件。”
“两天?!”
“对啊,他们轮流恶心了我好几个月,我腾出两天时间气他们怎么了?今天打电话只是个开胃菜,我明天领着你, 挨家挨户的晒肚子去。”
“大可不必,搞得好像咱家多重男轻女似的, 你爸看到了该不高兴了。”
“重男轻女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爸要是知道,肯定也是站在我这边,说不定能把油钱给我报销了。”
穗子一家对孩子的性别的确是没有要求,但樊家的亲戚们就不那么想了。
总有些人脑袋里存了不少糟粕,优良的传统一个没继承下来,糟粕全都当宝贝似的供在心里了。
樊煌是有些家底的,毕竟是樊家的长子,樊家一部分人觉得他没有儿子,穗子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闺女,虽然他自称是亲闺女,但总有人觉得穗子是樊煌弟弟的孩子。
这些自以为是的没事在家就脑补,盘算着樊煌百年之后,家产要给谁的问题。
甭管是盯着樊煌的职位还是樊煌的家产,这都建立在樊煌没儿子的基础上。
“建国后拆了老太太的裹脚布,可是有些人脑子里的裹脑布就没卸下过,还惦记吃绝户,呵呵。”穗子电话拨通, 一面从吐槽转成凡尔赛模式。
“三叔儿啊,我是穗子,我都要烦死了”
陈丽君一脸无语,看着穗子在那装模作样膈应人。
没出半小时,樊家和陈家所有亲戚,都知道了陈丽君怀了个儿子的事儿。
于敬亭进来给岳母续水果,看穗子在那劲劲儿的气人,给陈丽君解释道:
“你就让她嘚瑟吧,她昨晚0研究半天。”
穗子昨晚跟于敬亭认真合计过,如果坐实了老妈怀的是男孩,她是隐忍到孩子生完了再膈应这些人,还是知道结果当天就膈应。
说到膈应人,那没有比于铁根更专业的了。
专业人士拍板:膈应人宜早不宜晚。
提早几个月膈应,能让他们一直闹心到岳母生完孩子,等孩子生完了,再挨家挨户抱着秀一圈,这不就是梅开二度,加倍气人?
那些人之前心眼多坏,到时候就有多闹心。
穗子觉得此法甚妙,果断执行,从她此刻的表情来看,的确是很爽。
等穗子把本上的名字划了一圈后,嗓子都要冒烟了。
于敬亭适时送上一杯胖大海给她润嗓子。
穗子拿出做学术时的认真,边喝胖大海边研究名单,看有没有落网之鱼。
电话响了,穗子以为是有人被自己膈应后闹心,回过神想跟她继续battle,精神十足地窜过去接电话。
“喂,哪位?”声音虽然有点沙哑,可是战斗力十足。
“涵穗吗?我是你师姐啊。”
“师姐,怎么了?”穗子马上从战斗状态切换到日常温柔声音,无视于敬亭和她老妈翻白眼的动作。
“苏教授晕倒了,我现在在医院。”
“啊?!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穗子和于敬亭匆忙赶往医院,医院里,穗子的同门师姐正焦急地守在急救室外,看到穗子夫妻来了,几乎是跳起来迎上去。
“涵穗,你可来了!”
师姐的亲戚在科大出了点事儿,她想找人打听,穗子就把苏哲介绍给她。
俩人约好下午在实验室见面,结果师姐过去时,就见苏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当时实验室就苏哲一个人,如果不是师姐过去,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之前苏哲有次也是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