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都活该
打开话匣子后,穗子从锦楠口里得知了很多于有干的事。
早些年他偷渡过去,加入了天龙社,靠着一股虎劲儿拚成了区域话事人,得到了当时天龙社老大的青睐,把妹妹嫁给他。
然后老大和妹妹就在某年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于有干顺理成章地成了龙头,一直做到了现在。
穗子只听这发家史,就能想到这个于有干年轻时有多狠,真是六亲不认的主儿。
心里却是庆幸,虽然老于家血脉里就有土匪基因,但显然自己男人这一支更温和一些。
老爷子于丁虽然是非官方考古爱好者,却也不是无底线害人夺命的人。
四爷就更不用说了,连锦楠提起他,也要钦佩四爷的为人,道上出了名的义薄云天。
穗子还想问于招娣的事,但锦楠一提招娣就岔开话题,就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饭吃完了,于有干一次几分钟都打听到了,就是没问出多少关于招娣的消息。
穗子一看,这也不行啊,索性拽着锦楠去了自家旱冰场。
美其名曰,展示下内陆人民丰富的精神文明世界,顺便继续磨关于招娣的事儿。
到旱冰场,于敬亭停车,穗子领着锦楠进场,刚到门口就见一群人围着,闹腾不已。
“这怎么回事?”穗子看到杨老二在维持秩序,就顺口喊了一嗓子。
听到她的声音,被人群围着的男人跳了起来,分开人群奔着穗子跑来。
“你是沈军?”
穗子差点没认出来。
沈军是她同学,他觉得他离婚是穗子夫妻的责任,就总想着报復穗子夫妻,刚开始是往于敬亭办公室里扔耗子,后来又偷于敬亭的东西吃。
刚好赶上陈佟也想害于敬亭,往于敬亭的水壶和食物里加猪饲料。
沈军就倒霉催的,偷的都是陈佟加过料的食物。
穗子夫妻也懒得管他,还嘱咐旱冰场其他人,隻当看不到这个偷东西的贼。
这段时间于敬亭夫妻不在京,都快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在了。
隻一个月不见,穗子差点认不出沈军来,他怎么胖成这样?
沈军的脸像是发面馒头,都肿起来了。
跑几步就呼哧带喘。
来到穗子跟前,从兜里抄起一瓶不明物体对着穗子的脸丢过来。
这些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穗子又不是练家子,根本来不及反应。
锦楠就站在穗子边上,见状不假思索地搂住穗子向边上倒去,应声过来的于敬亭也刚好赶到,抬腿把瓶子踢飞,瓶子应声落地,碎后散发一阵恶臭。
“陈涵穗!你们这一家子害人精!你们害死我了!”沈军被杨老二等人製服,按在地上,嗷嗷大喊。
于敬亭查看瓶子的残骸,应该是某种带有腐蚀性的液体,还好没有伤到人。
“大嫂,你没事吧?怪我们没看住他”杨老二后怕不已。
“这怎么回事?”于敬亭怒斥,要不是他及时赶来,穗子身边又刚好站着锦楠,他媳妇可要遭罪了。
“你们害死我了!我要报仇!”沈军被按在地上喊得声嘶力竭。
“报什么仇?”穗子惊魂未定,她今天可真是多灾多难啊,还好身边跟着俩练家子,逢凶化吉。
“你简直是坏透了,往饮料里下药,把我弄成现在这幅模样!”沈军一说话脸上的肉都哆嗦。
“下什么药?我们过去一个月都没来这边!”
“你们办公室放着一箱橘子汁,里面竟然加了药,我喝了就成了这样,你们要给我治病!”
“橘子汁?”穗子不记得有那玩意。
于敬亭隻喜欢喝啤酒,白开水都不愿意喝,怎么可能放橘子汁?
“放我办公室的饮料,怎么跑到你肚子里去的?”于敬亭一脚踢过去,“偷东西你还有理了?”
扭头对穗子吩咐:“我送他去警察局,顺便查查这一个月谁去过我办公室,谁下的药,就让他找谁闹腾。”
下药的人穗子夫妻心里明镜似的,就是陈佟。
他们不介意跟上面提供线索,帮忙破案。
穗子听明白了,于敬亭这是要直接把陈佟弄进去,不打算留活路了。
于敬亭临出门前放了一箱子饮料在办公室,他算准了陈佟会趁机下手,也料到了沈军会过来偷。
一石二鸟。
既解决了沈军,又能把陈佟送工读学校——闹不好直接送到少管所接受再教育了。
这一局他下的够大,也够沉得住气。
穗子想明白这一切后,反倒是坦然了。
目送着胖成球的沈军被于敬亭捆起来带走,眼里波澜不惊,甚至决定,晚上要打电话给沈军的前妻刘亚男,让她跟着乐呵乐呵。
“这次还是多亏了你,锦楠。”穗子对锦楠真诚道谢。
这一天锦楠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