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这样都比不过街溜子
梅家,一场不和谐的家庭会议正在进行中。
准确的说,是一场激烈的争执。
“都说了,姓陈的靠不住,你们不听,非得跟他合伙,现在怎样了?大家的钱都打了水漂!”上岁数的梅大爷咆哮。
他家投资最多,现在一分钱都没盈利,反倒是赔了个血本无归,他的火气最大。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跟陈鹤合伙好好的,非得要给他踢出去,现在人家报復咱们了,你说怎么办?”
梅家二大爷愁眉不展,眉间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了。
“现在得快点找到大姑,大姑回来了,就能压着煌表哥,让他帮咱们搞定,咱们旱冰场的问题,煌表哥一句话就能解决。”
“大姑现在都躲出去了,她敢回来吗?梅蕊的爸现在还惦记找她讨个说法呢,梅蕊被糟蹋后整天寻死觅活的。”
樊母就是他们嘴里的大姑,她之所以躲出去,全都是因为樊母想撮合梅蕊和樊煌,还给樊煌下了药。
没想到她找的帮手金头银头太拉胯,被穗子夫妻戳穿后,索性给梅蕊下了药,把梅蕊给睡了。
微妙之处就在于金头银头是樊母的后妈那边的亲戚,梅蕊是樊母娘家远房亲戚,都是亲戚,但也没有血缘关系,可的确又是一家的事儿,报警丢的是家族的人,双方都不想报警,只能私了。
等于梅蕊吃了个哑巴亏,所以她爸妈每天寻死觅活的要找樊母要说法,樊母根本不敢回来。
她不回来,梅家的窘境就无法摆脱。
“我们今天去找于敬亭,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让他撵出来了,人家现在摆明了不想管咱们,在这么拖下去,咱们都得完,工商现在还追着咱们要罚款呢。”
众人想到眼下困境,一人一句骂了起来,吵来吵去,差点动手。
“大哥!我刚在公园听到个大事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跑进来,气喘吁吁。
“老六,大家都在研究正事,你跑哪儿去了?”梅大伯质问。
“我刚在公园坐着,遇到了于敬亭夫妻,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梅老六迫不及待的把他的大发现公布出来。
“陈涵穗现在失去记忆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亲耳听到的!”
“她失去记忆,跟我们家现在要集体破产,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你们没想过老于家为什么能发家吗?还不是因为有陈涵穗,陈涵穗向着谁,她爸就帮谁。”
这个人的话让屋里陷入了安静。
他们几乎没有跟于敬亭接触的机会,但却都知道老于家这些年发展的不错。
唯一能听到于敬亭的消息,也都是从樊母嘴里,樊母被于敬亭整过,自然不可能客观的评价于敬亭的能力。
对着自己娘家人,把于敬亭塑造成了只会吃软饭,靠着樊煌上位的小地痞。
梅家人但凡跟于敬亭接触几次,就会发现,于敬亭从没靠过他老丈人的任何人脉,全都是自己拚起来的,可惜,他们没这个机会接触,对于敬亭更是存着满满的偏见。
“陈涵穗现在没了记忆,如果我们找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接近她,博得她的好感,挑唆她跟于敬亭离婚,到时候樊煌再不愿意,他还能不管咱们?”
老六想了一路,觉得美男计用在这时候,在合适不过了。
“可咱们跟陈涵穗,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吧?咱家的小伙子虽然都挺精神的,但终究是不合适。”
梅家人自我感觉良好,说的好像是他们出马穗子一定会爱上他们似的。
“也不一定要我们家的男孩子去,大哥,你媳妇娘家哥哥,不是有个儿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吗?”
这个提议马上引得一片附和声。
这会留学回来的在大家眼里都是不得了的能人,比起于敬亭那个“吃软饭”的混混,梅家人觉得失去记忆的穗子肯定会爱上留学归来的“天之骄子”。
毕竟,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不是吗?
“那咱们找个机会让他们见面,我现在就找那孩子去。”
“先别急,你直接安排他们见面再让他追穗子肯定来不及,咱们得想个别的法子。”
“哪有功夫想那么多了?咱们的旱冰场还等着交罚款呢,最多再撑俩礼拜就得关门!”
“不用俩礼拜,如果小伙发挥正常,一个礼拜就能让陈涵穗跟他在一起。”
众人集体看着老六。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
老六自信满满地撩头髮:“我媳妇最喜欢看宝岛省的言情,我也看了好多,女孩子都喜欢浪漫,只要浪漫一点,就没有拿不下来的女人。看那些小说你就懂了,女人,都是恋爱脑上头的生物,为了爱情,她们一点脑子都没有。”
他们挑中的那个男孩子,简直是按着言情小说里的人设一比一复刻的,小说里男主该有的吹风淋雨晒太阳,他都会。
就不信这样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