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事呀
于敬亭把龙凤胎叫来。
“把这个胖墩带到边上,好好陪着玩,知道吗?”于敬亭加重了好好二字。
龙凤胎乖巧点头,人畜无害。
胖墩见落落长得漂亮,还扎着可爱的小揪揪,伸出胖手去揪。
“不可以拽。”陈丽君见外孙女的头都被拽得歪一下,心疼的製止。
樊母哼了声。
“小孩子打打闹闹,这是健康有活力的象征,做大人的别管。”
“没事,姥姥。”落落衝姥姥飞吻,跟着弟弟俩夹着小胖墩去了边上。
陈丽君平日里懒得跟老太太计较,那是给樊煌面子,欺负她俩小外孙,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咽。
“妈,喝口奶润润喉咙。”于敬亭递上茶杯打岔。
“喝那么多奶,怪不得做事幼稚,跟个孩子也较劲。”樊母再次找茬。
“妈,你来该不会只是想训丽君吧?”樊煌见老太太一再找茬,终于开口。
樊母见一贯沉稳的儿子竟然无条件的站在那个女人那边,这种女人说话的场合,他竟不顾身份的跳出来,这让樊母嘴里泛苦,越发觉得这趟来对了。
“我来当然不止是为了这个,樊煌,你现在仕途正顺,可家里没有儿子,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将来家族祭祖,你总不能让个外姓的丫头去吧?”
“也不是不行。”樊煌看了眼穗子,他女儿在他眼里,就是天上璀璨的明月,只有她愿不愿意,没有她配不上的东西。
“我不要,爸你现在年轻,这种事你盯着就好,等有天你盯不住了,自然有人替你去。”
那个有人,自然是她弟弟喽。
穗子怕麻烦,不愿意掺和,有那时间,她找个没人的地方琢磨下明朝小说,看看老祖宗都有什么花样造型,不好么?
“你是长女,怎么能这么懒?”樊煌看向于敬亭,长女跑了,女婿还在。
于敬亭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别瞅我,我是外姓人。”他有那时间,跟媳妇躲屋里,把老祖宗的花样和造型重温一下,不好么?
樊煌冷笑:“你跟我抢吃的时候,怎么没半点‘外姓人’的自觉?”
这一家人的话里有话,樊母听不懂,她还以为穗子夫妻是有自知之明,满意的点头。
“外姓人掺和是不合适。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你弟妹肚子里怀着的,我已经找关系,让人替她做过b超了,是儿子。这孩子要是记在她和老六名下,老六工作就要受影响了,我想着你这刚好有名额,就落在你户口上吧。”
樊母总算是说出她的来意。
她带来的孕妇,是樊母娘家的人,怀二胎超生了,执意要生,就得丢工作。
樊母左思右想,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孩子给樊煌刚好。
一来樊煌没儿子,有个男丁对外也有面子,二来么,樊煌名下的那些家底,老太太不想让它落入到穗子夫妻手里。
这些年老太太虽然干不过穗子夫妻,但心里始终记恨这俩晚辈用磁带威胁她的事。
明面上整不过,就用这种办法,暗搓搓的给穗子夫妻添堵。
樊母的话说完,穗子咦了声。
看看一直坐在樊母身边没说话的富态女人,再看看樊母,穗子有点小疑惑,压低声音跟于敬亭说:
“我看走眼了?”
“淡定,么蛾子还没出完,也许是组合拳呢?”于敬亭安抚爱妻。
穗子还以为樊母带仨女人过来这配置,是催娃+拉皮条。
怎么看都觉得老太太是想给樊煌找下家,带个看着就很好生养的女人过来,让她老爸眼熟。
没想到,樊母竟然还玩出了新花样,要让人占她未来弟弟的京城户口?!
别以为现在房价没起来,京城户口就好落了,比后世容易了一点点而已。
更何况,樊煌还不是普通人,樊母这胳膊肘已经歪了三里地出去了,一心想要帮衬她娘家。
“哦,想把户口,落在我的名下?”樊煌漫不经心地把玩茶杯,语调依然是不疾不徐。
陈丽君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悠哉地看大戏。
穗子在边上直撇嘴,继续跟于敬亭咬耳朵。
“学着点,大佬都是这气场的。”
杀人于无形,一点怒意都不展,隻垂眼的瞬间,眼波变寒,穗子如果不是熟悉她老爸的脾气,还以为她爸没生气呢,政客的情绪,一般人真的很难窥视。
“是,大佬撞玻璃,也比别人响。”于敬亭想到丈母娘刚查出怀孕那天,老丈人面无表情连续撞了两下玻璃的名场面。
樊煌耳朵动了动,放下茶杯瞥了眼说他闲话的俩小崽子,穗子忙用手捂着于敬亭的嘴:大佬,您继续刀人,把我们当成空气就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马上带她办准生证。”樊母轻蔑地指了下陈丽君,“让你白得了个儿子,也是我们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