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高估他了
樊辉吃过于敬亭铁拳。
于敬亭隻一威胁,他直接吓得招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的女儿。”
“???”于敬亭松开手,退后一步,一脸的问号,伸手,又敲敲他的头。
“你是不是撞傻了?你女儿这会已经送精神病院了,你即便是要睹物思人,也去后院你家旧址遗迹上蹲着缅怀吧?”
樊辉的房子烧了,搬走后也没修,就那么撂着。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隐瞒了,穗子她是我的孩子”
樊辉饱含老泪地看着穗子。
给穗子膈应的双手环抱,使劲搓胳膊。
“艾玛,我们老家村口的二傻子都没你这么不要脸,你这脸长得不怎地,想得倒是挺美啊。”于敬亭也被他膈应到了。
“怎地,你以为养闺女是买大白菜,一颗丢了,再来一颗?”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下乡时,有天我喝多了——虽然不记得了,但你真的可能是我女儿,穗子,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但以后我肯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穗子听他说不记得,心里长舒一口气。
樊辉不记得,那就说明肯定是老妈故意算计他,让他记不得。
穗子不得不佩服,她老妈真的是一个智商过人但也没用到正地方的女人,把人家哥俩耍得团团转,真假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穗子的身世也被她玩了一手瞒天过海,穗子自愧不如。
她反正是不会把心思用在这地方
樊辉还在那真情流露呢,说到情深之处,眼圈都红了。
竟然上前一步,想握着穗子的手,让于敬亭一把拍掉。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穗子,血缘是抹不掉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的,让爸爸补偿你吧!”
“哦,用拍照片的方式补偿?”于敬亭阴森森地提醒,别忘了,两家还有笔帐没算清呢。
“呃——”樊辉略显尴尬。
“我们不要兜圈子了,你来找我,整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穗子问。
樊辉眼神游移,心虚地摇头。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哦,看完了,可以走了。”
穗子作势要走,樊辉见这孩子油盐不进,怕她真走,情急之下,只能说出来的真正目的。
“穗子,看在我们父女血缘连心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让我哥别把我调走?”
“哦”问题的症结原来在这呢!
穗子和于敬亭同时露出了然的表情。
怪不得他大半夜的跑过来,跟她演什么父女情深。
一切都是为了铺垫这个目的,穗子一下子就释然了。
“他要调你走?”
樊辉闻言,露出悲伤的表情,这次是真悲伤了。
他亲女儿被送精神病院终身监禁,他都没这么悲伤。
“是啊,他疯了,他嫉妒我们父女情深,他要把你从我身边永远的撵走!”
穗子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怕不是有表演人格吧,演得涕泪纵横,估计他自己都信了吧?
“媳妇?”于敬亭看穗子一直愣着不动,推手轻轻搂了她一下,穗子一激灵回过神,迎上他关切的眼眸,衝他摇摇头。
放心吧,这点程度的演技,还不足以震慑住她,穗子只是想明白一件事。
“我知道,我妈为什么死活不让我学画画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呃,你说什么?”演得投入的樊辉,听到穗子这句,疑惑地停下。
他在这拉关系套近乎呢,她怎么扯到学画画上?
“我就是教美术的,我可以倾囊相授!”只要能留下来,让他干啥都行!
樊辉一想到樊煌要把他调到西边支教,脸都抽抽了。
他真的不想住窑洞体验人生苦寒啊。
“我妈说了,学画画的渣男多,并且例举了民国诸位大师做例子,古今中外这些学美术的情史,她挨个给我讲了一遍。”
别人家的小娃,睡前故事都是,来,宝儿,妈妈给你讲个白雪公主,最差也得来个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吧?
她老妈就不,来,妈给你讲讲许某鸿抛弃原配抢别人未婚妻的事儿。
要么就是,妈妈跟你说说毕某索克死了多少女的,老头画画抽象感情更抽象。
穗子有时候甚至怀疑,她长大之后背书这么快,是不是跟童年时听她老妈这些睡前故事,被那些比排列组合还复杂的人物关系图锻炼出来了?
一个男画家,往往可以牵出无数条感情线。
断了一根线再去找另一根续上的,这都算是痴情种子了。
通常都是一个人同时拴着好几条感情线,脑子差点的,根本记不住关系图
“不愧是咱妈,真会教育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