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降辈(月票500+更)
“这起车祸,已经调查清楚,纯属意外。”
纯属意外,这几个字从樊煌嘴里说出来,让穗子感到意外。
“意外?”陈丽君看向于敬亭,她对女婿还是挺信任的。
“呃,我爸说是意外,那就是吧。”于敬亭巧妙地把问题踢回去。
这种神仙打架的名场面,不站队就完事了。
“可那司机不是刘茜的娘家人吗,真是意外?怎么会这么巧?”陈丽君将信将疑。
“嗯,就是赶巧了。”
樊煌一句话,把整件事定性,提都没提于敬亭交上来的汇款单一事。
陈丽君虽不大相信,却也没继续问。
于敬亭感受到风平浪静表面下的波涛暗涌,借口休息够了,跑院子里重新挖坑去了。
穗子眼珠一转,装作贤惠的样子跟着出去,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给她爸妈。
院子里,锄头落在地上,发出吭吭的声音,于敬亭挥汗如雨,穗子假装给他擦汗,眼睛却飘向窗户。
直到小手被他抓住,她才回神,这才看到自己的手都戳他鼻子里了。
“你能不能用心点,你拿老子当工具人?”于敬亭挑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偷窥长辈有瘾?”
“你这个总半夜蹲爹娘墙角的人,没资格说我,我就是被你带坏了。”
穗子见屋里的俩人没吵,隻平静的喝茶,看样子,车祸这茬应该揭过去了。
“我妈竟然没继续闹,但我觉得她心里应该是挺介意这事儿的。”
陈丽君每次给樊煌换药都会发脾气,肉眼可见的狂躁,按说对抓凶手的事儿应该挺在意的。
结果樊煌一句赶巧了,她就不追问了,穗子有点搞不懂她老妈的脑回路。
“涉及到原则的问题,妈心里有数呢,她隻挑着无关紧要的事儿闹腾,这种事儿,她才不会折腾,她比我们更懂你爸。”
于敬亭把铁镐放下,满意地看着地上的大坑,一会抓个壮丁过来扶树,栽上就齐活了。
“像是种几颗树挪几盆花,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她怎么搞都行,可是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她不会干涉爸的决断,你爸看着好说话,但有些事他特别有主意,跟你一模一样。”
于敬亭接触老丈人几次,越看越觉得他媳妇真是随爹,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挺像,平日里软趴趴的好像没脾气,触碰到他们底线那是谁说也不好使。
“我就纳闷,他怎么还没发现你是他亲闺女,连咱娘都说,怎么越瞅你越像他,感觉咱娘就快憋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跑他跟前来个掐指一算什么的。”
王翠花作为老于家最迟钝的成年人,她都快看出来了,樊煌硬是看不出来,把自己带入继父的角色里,不亦乐乎。
“留着他自己发现吧我妈也不知道怎想的,说不定跟我一样,都在等着他自己发现。”
穗子也不知道说亲爹点啥好,聪明半辈子,就这事儿糊涂。
穗子开始还有点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后来看他傻了吧唧的不开窍,索性顺其自然,把这事儿当成彩蛋留着他自己发现,反正爹是不是亲的,对她都是一样的好。
樊煌这个人,用静水深流来形容,在合适不过。
看似很平静,实则深不可测。
差点要了他命的车祸,他隻说了句巧合,但转过天,穗子就发现,刘茜家似乎出事了。
“后院怎回事啊,怎大半夜的嗷嗷哭?”王翠花早起直打哈欠,一看就没睡好。
穗子昨晚因为跟于敬亭探讨诗词歌赋,耗费了不少体力,睡得挺熟,啥也没听到。
“怎了?”
“不知道啊,大半夜的有人一直哭,我让你爹起来看,就她家亮着灯,我还寻思,怕不是樊辉死医院了?”
上次听到人哭得惨成这样,还是在白事儿上。
王翠花一早就溜达过去,寻思要是搭了灵堂,她就送点纸钱过去,结果啥也没看到,就见着刘茜带着墨镜出门,见了王翠花都没打招呼。
估计是没认出来。
“只是搞不明白这些人,背地里哭得跟死了娘似的,白天又装作没事儿人,我看她昂首挺胸的,那几步都走出风来了。”王翠花说。
“没有人给擦眼泪,也只能自己哭呗,哎”穗子有点跟刘茜共情了。
她想到自己前世,遇到什么难事,也是挑着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哭,白天又得什么事都自己扛,但凡有个肩膀让她靠一下,她也不会那么累。
估计是老爸给刘茜施加了压力,所以她才会崩溃痛哭。
“哭也是她自己作的,你搁那同情心泛滥什么?你要闲得慌非得掉眼泪,我给你找点事儿,保准你哭的跟她一样惨。”比如,床上?
穗子用脚踢他一下,红着脸扒粥。
于敬亭催她快点吃,吃完俩人好一起上学。
大学课程安排的也不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