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缸就是关键
“我是觉得她挺漂亮,也挺优秀的。”
穗子不是故意说反话,也不是阴阳怪气,她是真这么觉得。
长得挺漂亮,看样子也是能说会道的开朗性格,这年代敢进城当保姆,说明也是个挺闯荡的人。
“我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我母亲执意让我读书,我跟她一样的背景,我未必有她这么闯荡。”
这豁达的态度,给于敬亭整不会了。
“不是,你这小娘们怎回事?你干嘛跟她比?”这不自降身价?
“人的格局大小,就在于能不能看到对手的长处,要不,等我生完孩子,我也化个妆吧。”
于敬亭眼睛都大一圈,啥玩意?!
“你要敢把脸画成调色盘,我就敢拿抹布给你蹭下去,啥玩意啊!好好个小娘们非得当鸡毛掸子?”
“当初你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呢?”穗子好奇地问。
她觉得于敬亭这性格,挺配这种开朗活泼的女孩。
反倒是自己性子沉闷无趣,心思也重,怎么看都是王佳兰更配他一点。
“开什么玩笑?老子躲她还来不及!”于敬亭粗声粗气。
看穗子还想问,见四下无人,直接把人抓过来按墙上,亲的小嘴快肿了才松开。
“再敢挑衅,就把你就地正法!”吓不死这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小野猪精!
“哦。”
穗子果然老实了,俩人继续牵手往前走。
走出去挺远了,穗子突然抬头,没头没尾的来了句。
“你就不怕冻得不好使了?陪人家看男科看上瘾了,下次想自己来?”
“什么?”于敬亭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意思。
“我看你这小娘们是欠啃了,站住!陈涵穗,你是孕妇,不能走那么快!”
俩人笑闹了一会,于敬亭又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
“你单位院里的冰,怎回事?”
穗子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也告诉他自己交代月娥查的事。
“敬亭,你会不会觉得我心太重了?”穗子咬唇,“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竟然怀疑大家。”
跟王佳兰这种二十岁的姑娘比,她的心机是有些沉了,她也想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可惜这是天生的,改不掉。
“自保怎么就心思重了?现在不多想,等你让人害得摔倒——草。”
久违的植物又跑出来了,这是火压不住了。
于敬亭一想到她怀着孕摔倒的画面,火恨不得从嘴里喷出来。
现在就想衝到夜校,把所有嫌疑人挨个拷打一遍,看看谁这么不要脸,想要害他媳妇。
“那种拐角,谁吃饱了撑得去泼水?白天又不可能有外人进你们院,再说那地方通着校长室,平日里除了你能直接跟校长汇报工作,那几个能吗?”
他虽然脾气大,可不傻。
这种自以为聪明的手段,一看就是奔着他媳妇来的,太特么缺德了。
“我有想过会不会是王萌萌,她这些天对我意见一直挺大的,如果是她也不是不可能。”
王萌萌摔倒了,但这并不能解除她的嫌疑。
毕竟她智商不够,泼完水在气头上忘了,把自己摔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真是她还好办,就怕不是她”
穗子叹了口气。
跟大家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
除了王萌萌总是喜欢占便宜,其他人表面上都是和气一团。
她无法想象这些对她笑着友善的面孔下,藏着害人的心。
这也是她不大喜欢跟人打交道的原因,永远也猜不准正常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你就不要费脑子了,这事交给我来查,甭管是谁,老子都不会放过他。”
于敬亭摩拳擦掌,有人要害他媳妇,这就不能忍。
穗子心里隐约有个推测,只是还缺乏证据。
就等着月娥那边查明白了,在那之前,她得把自家街溜子稳住。
“敬亭,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任你,信任你可以保护我,但你得答应我,这件事你不能动手,交给廖勇处理。”
“咱们现在是占理的,一旦动手就不占理了,这样倒是便宜了那人,虽然我没摔倒,但有人受伤了,这就不是小事。”
王萌萌没有摔死是命大,正面朝下摔脑袋,稍微一个寸劲,摔死摔傻都有可能。
穗子即便是再不喜欢王萌萌,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拎得很清。
这不是小打小闹能解决的事儿了,穗子不打算放过那个人。
“行了,我知道了。”
于敬亭很敷衍地回穗子,心里却补充了句,不让明着打,那就暗着打呗。
打闷棍,套麻袋,这业务他熟!
让他放过想害他媳妇的人,门儿都没有!
穗子两口子回到学校,大家都围过来,想问王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