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军队和多年的政治经营,成为了星际帝国最高的统帅,一代代地将事业传递给自己的血脉至亲。
然而,这些宝贵的遗产中只有皇位世代相承,立国之本,那些忠诚的意识体如今已不受控,而生命金属的制造和运用更是只在史书上才略能展现皇室昔日的荣光。
“按理说,这一切都是皇室的错,无论是意识体的叛乱还是战争,叔叔成为三军统帅,都只是为他们找补罢了,”星隶天毫不避讳地说着话,恨不能将皇室贬低成一无是处的废物,“失去了旧日的屏障,他们本该归还一切权力和尊位的,但那两个红头发的旧日遗孤还是一如往常享受着一切,对国家的功臣全无感激。”
格里扭头看着他,对马木提家的人说出这样谋逆的话语并不意外,他真正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对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普通人敞开心扉。
“别说这样的话了,这里是皇宫啊。”格里不安地四望,疑心哪里的监控摄像已经将他们的狂傲之言收录在册。诚然,他在军校也说过不少这样的话,但格里终归还是个怯懦之人,并不敢真的直面皇权的催逼——毕竟,他失去的右手上臂和如今的状态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这里是议会大楼。”星隶天冷淡地回嘴,他们并肩挤在电梯前,神情各异地说着话,此时的格里早没了来时的倔强、高傲,他不但对星隶天随口说出的谜语深感好奇,时不时就要顺从地接过他的话,连最抗拒的肢体接触也不在乎了,他那满是禁忌和危险的右手完全被人把玩着,那些流动的金属自主地包裹在男人的手背上,与格里的铁臂一起包裹着星隶天的肉手,不敢有一丝的冒犯。
格里细细地打量着金发男人的五官,马木提不仅比他矮,更比他瘦弱,此刻却摘掉了他的手套,将那只连他自己都恐惧的铁臂按在手心里把玩,一丝焦虑和恐惧都不曾被人察觉。
合成人,合成人……格里想起了别人对他的咒骂,此刻的无措顺从消磨了他的怒火,让他急于知道能够摆脱恶名、掌控局势的办法。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星隶天终于放开了对他的束缚,两人走出了狭窄的空间,穿过一个回廊,宽阔无比的议会大厅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室内最中心的地方,悬浮着一台全息投影,议会厅内由中心向外蔓延出数千个座位,每个座位的面前都布满了各式的投影仪和控制台,方便各位投票决议。
格里望着帝国中心最紧要、庄严的地方,满心都是惶恐,他忘记了自己的安危,踱步走近前一步,他脚下的地毯柔软顺滑,让人觉得如同踩在云朵中一般。此刻的会议厅里还没有多少人入座,星隶天便招呼他往前走。
“不是,我们可以来这里吗?”格里快步跟上了年长者,他焦虑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腕脑,疑惑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警告自己越界的提示。他麻木地吞咽着口水,放下手腕后不得不紧紧地跟在星隶天的身旁。
“没什么不能的,这已经是皇家近卫官少有的特权了,”议会厅的灯光昏暗,室内显出高雅冷清的氛围,让人自觉地安静下来,星隶天行走间便伸手抓着格里的铁臂,将他拉着走向某个静谧的角落。
艾利亚斯此时正坐在公主陛下身旁的座位上,他看着两人的靠近,颇觉意外地抬起头来。
“艾利!看看我把谁带来了?”星隶天放开了格里的手,他笑着坐在了近卫官的身旁,背对着格里和人打招呼。
这两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军官坐在一起,叫格里颇觉得心跳如鼓,他意识到自己是皇储的近卫官,此刻未经许可便与公主陛下的侍从亲近实在不是个妥帖的举动。他犹豫着向四处打量,已然有了要退去的冲动。
“格里,坐下来,”艾利抬头看着格里的动作不变,他宽容地笑着,邀请格里高利更靠近些说话,“没关系的,皇储陛下不会顾及这样的小事。”
“我觉得这超过了我该做的职责边界。”格里不安地往入口张望。室内的空调开得实在很低,或许是预备为大量人员准备,而现在感觉上来说,格里觉得自己被动得一颤。
“有什么关系呢?”艾利亚斯说着,面上已显露出过去常有的调侃神色,“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公主陛下就没有禁止过我们靠近皇储陛下的近卫,难道贝基尔陛下比公主更小心眼吗?”他说着,已悄然站起身,拉着格里坐了下来。
几人的位置非常靠前,但也没到居于中心的地步,这主要是因为帝国议会的权重积分制度导致所有议员的投票权重会在重大表决行为后被更换,这项制度不会因为皇室成员身份尊贵便给予额外的优待。
议会的每个人在这一年的年初将抽签得到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可以被议员前年的功绩加成,最终所有人的积分按高到低重新排列,重新安排投票权重,
在三天前的帝国会议上,公主陛下一票否决了贝基尔提出的增加国会成员的提议。按照规定,她实行否决特权的决定让她不得不在会议的结尾时刻重新抽签,抽中的数字会是她下次议会的投票权重。
今天公主陛下的权重只占到了议会权重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