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没看出来呀,你平时五音不全,还挺会唱的。”袁顾回到包房,高立泽便凑上来。
“不过,这首歌太老了吧,我都没听过。”
“还没你老呢。”袁顾呛声,拿起宋之照面前的那杯healer喝了一口,“哇,这味道,真得难以形容,又甜又辣,不过,有我喜欢的薄荷。”
钱秋雁探了探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袁顾,“袁顾呀,你别别怪我八卦,这歌是唱给谁的呀?这又是一辈子又是真心刻骨的。啧啧啧,听得我的小心肝呀,一颤一颤的。”
高立泽也一脸八卦地靠过来,“哥,谁嘛谁嘛?”
宋之照被杯中酒呛着,不停地咳嗽起来。
“唉哟哟,怎么回事呐?”钱秋雁一脸看戏的表情。
宋之照摆摆手,起身,“我先走了,明天要去公司。”
“诶,二哥,这还没到十二点呢。”高立泽拽住他,不让他走。
“我去一楼玩玩,”钱秋雁起身,她不想当电灯泡。
“秋雁姐,”高立泽拉住钱秋雁,眼神示意,“不吃瓜啦?”
“这一屋的,全是熟人,没劲。”钱秋雁耸耸肩,离开包间,一边叹着气。怎么回事,宋家两个男人都是gay?
高立泽也跟着下去,他不想跟宋之照待一起,因为有时候他很无趣。
包房里只剩下宋之照和袁顾,那一曲过后,二人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变了,变得不再如之前一样纯粹,带着尴尬和暧昧。
“你生日的时候,我没在锦城。”宋之照说完,又一口将那杯酒灌下肚,辛辣感从口腔涌入喉咙,猝不及防。
“公司的事也重要。”袁顾伸开双臂,颇有心机地缓缓地朝宋之照肩膀游走而去。
“补上生日礼物。”宋之照的手揣在衣服兜里许久,这才拿出一条手坠。
袁顾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他拿过那串手坠,晃荡起来,接着又绕在手腕上。
“你不问问,它有什么用?”宋之照转头,差点撞上袁顾的脸,他缩缩身子。
“你给的,就是最好的。”袁顾又挪过去,靠近他。
“我想跟你说个事。”袁顾的手大胆起来,箍住他的肩膀,朝自己这边紧了紧。
从小到大,他们二人勾肩搭背、互摸瞎搞,从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从哪个时候起,开始变了,袁顾也分不清。
“明天有例会,我要回去休息了。”宋之照起身,他莫名觉得今夜的酒呛人,连说的话都烫嘴。
“喂?”袁顾一把捉住宋之照的手腕,重重一拽,将他摔在沙发上。
“你又发什么疯?”宋之照伸手抵住袁顾,“有话就好好说,别老上手。”
“你以前不是这样,怎么现在,摸都不让摸一下?”袁顾伸腿,膝盖压住宋之照的双腿。
“你听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袁顾低哑着嗓音,呼出的热气喷在宋之照的鼻尖,还带着龙舌兰酒中薄荷的清香和枫糖浆的甘甜。
“不准说,我不想听。”宋之照屏住胸口攒动的热涌,双手使劲,试图推开袁顾。
“你别费力气,”袁顾擒住他的手腕,“我比你高,又在部队待过几年,你反抗不了。”
“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放了你。”袁顾又像哄小孩一样,轻声低语。
无声的沉寂,许久后,袁顾才缓缓开口道,“我一岁三个月的时候,你出生了,我妈抱着我,到医院去看你。”
“你长得又白又软,可爱得很。我一见你就扑上去,亲了两口,弄得你满脸口水。”
“你放屁。”宋之照脸烧得滚烫,他觉得这是极其难堪的糗事,“你才一岁多,记得住这些?你骗鬼呢?”
袁顾勾唇,笑了笑,“这可是你爷爷告诉我的,他还说呀,你小时候老爱哭,谁哄也没用,我一亲就好啦。”
“哼,你要点脸吧。我是被我哥从小带大的,没你什么事。”宋之照嗤声。
“说完了没,我要走了。”宋之照吞吞唾沫,挣扎身体,想起身。
“别动。”袁顾吼道,更加用力地摁住他,“我们可不可以一直这样好下去,一辈子?”
“如无意外,我们一直都会这样好,直到老死。”宋之照认真说道,看向袁顾的上目光,满是诚挚。
“我说的不是这个,啧。”袁顾迫切解释,“我该怎么说呢?”
“就是,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再近一点。”
“袁顾,就这样,刚刚好,相信我。”宋之照声音冷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可我想更进一点。”袁顾摇头,俯身,吻上去。
宋之照嘴巴紧抿,不拒绝也不迎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胸腔内急剧加速跳动的那颗心,早已缴械投降,将自己出卖得彻底。
“我们做吧,就一次,行不行?”袁顾抬眸,认真地询问宋之照的意见。
“no。”宋之照起身,推开他,一个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