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和换洗殿内物品,得以见过几次。
据说是个美到惊心动魄的人类,也有人说是这次被俘后喂了不死草的仙人,还有人说是从血魔手里抢来的美奴,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至于魔尊殿下究竟宠爱不宠爱这个奴隶,却又众口不一。
说不受宠吧,魔尊把人放在自己的寝殿里,日日享用,从来也不见召唤别的美人和奴隶。可是说宠爱吧,那没日没夜从殿内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和怒骂哭泣,还有宫女们进去打扫时地上斑斑的血迹,随处散乱着的各种可怕刑具,怎么看也不像宠爱的样子。
如是就有些新的传言流出,说新任魔尊生性残暴,杀虐无度,寝殿当做刑房夜夜以处置虐杀叛徒和奴隶为乐。
“他们说我杀虐无度,就喜欢在寝殿里私设刑堂审犯人,还虐杀叛徒。一个个变得更怕我,却又更加崇敬我,小叔叔,你不觉得这些魔族很有趣吗?”肖尘单手撑在梳妆案台上,另一只手撩起肖逸清一缕乌黑的发丝把玩着。而肖逸清则面无表情的对镜而坐,任由旁边的一个魔族宫女为自己描眉画眼,那朱红色的唇膏,被涂抹明艳色泽的眼尾,和额间描画的凤羽,如何来看也都是个艳丽的女子妆扮,哪里还看得出仙家男子的模样。
但是肖逸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又是这野种拿来羞辱他的新游戏罢了,比起前些日子里生不如死的那些折磨,这些不疼不痒的羞辱算得上什么。
他答应了肖尘的要求,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也为他带来了些好处,比如肖尘在那之后就没有再过分的虐待过他,而是让他顺利的熬过了天魔毒彻底消失的最后几天。甚至允许每日让宫女为他端来一碗放了枸杞红枣和冰糖熬的甜粥,肖逸清喜甜而且确实太饿了,以至于每次喝完都有些意犹未尽。
本来吃不饱这件事就够让肖逸清烦躁了,而肖尘常常就喜欢坐在旁边看着他进食,这让他更是烦不胜烦,可是却也得忍着不能发作。几次下来,他发现,或许肖尘就是喜欢看他这种吃不饱饭,烦的不行又不敢发作的憋屈样子。
如今表面平静的安稳日子里,只有一件事是最让肖逸清难受的。
那就是他如果进食,就需要排泄。尽管肖尘只给他吃流食,所以次数并不多,但哪怕一次,也足够让他难堪了,他已经上百年没有这种需要了,对于仙魔妖这种修行者来说,他们根本无需进食,偶尔饮酒饮水或是少食一些也可以通过术法化解。可是肖逸清已经完全没有了修为仙法,他只能像个凡人一样,排出去。
记得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痛的眼神,惹人心疼,于是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个轻吻。
也可能只是渴望了太久,渴望被对方在乎,渴望被对方需要。他以为他是恨着的,也以为他们之间那些仇怨永远也跨不过去,再放不下,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究竟他恨得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肖逸清骂自己是罪恶肮脏又卑鄙的魔,他过去不服气也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自私,他卑劣,他罔顾人伦,他无谓道德恩仇,他拿仇恨对错做借口只不过想造一座牢笼一根铁链,拴住他想要的,困住得不到的。一但对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对他倾诉甜蜜的言语,用温情柔软相拥,他就会震裂坚硬强撑的外壳,甘愿放下一切重新臣服。
“你爱我吗?”他悲悯着自己,再次露出柔软的肚皮乞求怜爱。“告诉我,别再骗我,你爱我吗?”
肖逸清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盈着水汽,他们已经赤裸相拥,身下最娇软的地方被火热抵住磨蹭着撩拨,是那么难耐,被淫药折磨过得身体无论对痛还是快感都食髓知味,麻痒从内而外,流窜过身体所有的敏感点。他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倾慕的男人,这是在世上唯一曾爱惜过保护过自己的人,也是他心中最深的悔痛,没了他,再没人护着自己,疼惜自己了。
也许,还曾经有过的吧
【小叔叔,等我以后长大变的好厉害好厉害,换我保护你!】
那被水雾遮蔽的瞳孔随着远久记忆里幼稚童音而轻轻抖动着,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说不清这一瞬间的悸动和心痛代表着什么,只能尽快的忽略过去,慌张的伸出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上了身上男人的脖子。
“爱你的,爱你的,一直都只爱你的”
肖尘猛的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心仿佛失了重,只有抓紧了怀里的人才踏实,然后与之一起跌入五彩斑斓的花海中,在纷飞的花瓣中,他的声音在颤抖,低低沉下腰将已经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