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程砚川身边的妹子都换了三拨了……嗳——”雷如快步走上去,诧异道,“怎么哭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
“什么?”雷如给她擦着眼泪。
“我总以为周子衿是无所不能的。”骆荧满脸是泪,努力摆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脸,“其实不是的。”
“他不会ai我。”
当天晚上骆荧很晚都没有回来,周子衿换了衣服后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男声,声音吊儿郎当,十足的挑衅,跟徐琅这二货有得一拼:“喂,你谁啊?”
这就是那个回国的“朋友”?周子衿想起曾在骆荧微信聊天框里看到的那个程什么东西。
故意的。
周子衿莫名又起了火,却依然按捺下来,冷静地说:“麻烦让我nv朋友接电话,谢谢。”
那边一阵sao动,程砚川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递出去,雷如掐了他一把后接过手机,声音冷淡极了:“喂,周先生?”
“是我,骆荧现在——”
“我是雷如,咱们见过。我们在一起吃饭,小荧喝多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不劳您挂心了,我会照顾她的。”雷如打断他。周子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敌意,他按了按眉心,坚持道:“那麻烦你拨个视频吧,我确认一下她的安全。”
雷如沉默片刻,对着骆荧那张喝醉了的傻脸解锁,给周子衿拨了个视频电话,电话接通,周子衿端详着电子屏幕那头骆荧红彤彤的脸和可疑地扶住她的手臂,他们在江边吹风,骆荧的长发四处乱飘,眼睛睁不开,这时镜头转了转,扫过揽住她肩膀的程砚川的脸,姿态熟稔,毫不避嫌,且莫名叫他觉得有点眼熟。这时雷如出现在屏幕里:“这下没问题了吧,周先生?”
“……”
周子衿喉结动了动,轻微地点点头。
“真没想到您还会给她打电话呢,她今晚不去你那边了,以后……”雷如的后半句话被江风囫囵吞了,周子衿没听清,正要张嘴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
周子衿无b确定——他被骆荧身边的人排斥了,且对方以保护者自居,仿佛他是什么害了骆荧的洪水猛兽一般。
周子衿的心情变得很差,他厌恶事态的发展不受控制,更厌恶骆荧不在他眼前。
那边骆荧正被雷如强拉着在江边乱走,腿都迈不开,几乎是被程砚川提起来移动。
雷如一边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一边嘴里骂她:“你说你蠢不蠢?叫你分手你不听,现在好了,听到人家早就想甩了你现在又要si要活的……嗳,你慢点,腿又长出来了是吧?叫你少喝点少喝点,si孩子……”
“小如,”骆荧扑到她怀里哇哇大哭,“我,我觉得你才是我妈妈……”
程砚川的身t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后把人从雷如身上扒下来:“得了得了,的分手,是他自己的高傲造成了如今无法弥合的裂缝,骆荧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事,程砚川说得对,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
程砚川把他怼了一顿后神清气爽地转身上楼,给周子衿扔来一个挑衅的笑:“你信不信,你们迟早彻底分了。”
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程砚川站在骆荧家门口时,才把虚张声势的表情换掉,他很疲惫,从x市飞来,一路都没有吃东西,亳不停歇地来到这里,程砚川敲了敲门,看到骆荧惊讶的脸时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骆荧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把他拉进来:“你不是在x市?回来也不告诉我啊,万一我不在家呢……”
“我累了,没地方去,骆荧。”程砚川抱住她,他做起这种冒犯越界的动作时毫无顾忌,声音里掩盖不住疲沓和困乏,他几乎站不住,高大的身躯唯一的落点就在骆荧瘦弱的肩膀上。
骆荧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背。
她想起很多年前,程砚川还没长成如今这副混不吝的样子,头发是规规矩矩的黑,笑起来酒窝明显,桃花眼看人很戏谑。他也在一个凉风习习的秋夜突然跑去找她,在那条y暗b仄的小巷里,昏h的路灯下,猫叫声凄凄切切,少年人的脊梁一下子垮掉,在她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声,程砚川红着眼睛对她说:“骆荧,我没有家了。”
程砚川抱了好一会才放开,捏了捏鼻梁,声音很沉:“没事了,我走了。”
“欸,你去哪啊?你看起来状态好差。”骆荧急忙拽住他袖子,不肯放开。
程砚川有点好笑地回过身戳了戳她额头:“你要不要这么没有戒心?以后有人晚上敲你门不许开。”
“我以为是周子衿来着……”骆荧小声嘀咕。
程砚川被她气得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提他,我走了。”
“你又住酒店?”
程砚川好笑:“还住酒店呢,我现在卡都被停了,哪有钱住酒店?”纨绔子弟程砚川是不用自己工作的,家里的卡一停基本上就歇菜了,骆荧不知道这位少爷又是哪里把家里人得罪了,闹得这么严重,刚刚她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