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漂浮在少女身边的不明生物脸上却没有。
可能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定做一个面具吧。
两人击退了守在最深处的债务处理人,被放在那的是天空之琴,很明显他们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嘴里说的好听,还不是跑路了。”派蒙叉着腰,对临走前还放狠话的家伙感到无语。
荧从迪卢克手上接过天空之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有关于神的物品。
不过,感觉和普通的琴差不多呀。
荧将天空之琴收好,跟在迪卢克的身后一起往蒙德城走去。
“迪卢克。”少女纠结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喊住了前面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迪卢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荧。
荧还没想好措辞:“那个,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辰的味道?”
“!”迪卢克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少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啦,什么味道呀,我怎么没闻到?”派蒙绕着迪卢克转了一圈,对少女说出的话感到不解。
荧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派蒙解释,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男人看。
“我不知道。”迪卢克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垂下眼睑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以及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人了无痕迹的离去,不知名的感情占据了他的内心。
少女也知道不会得到正面回答,声音闷闷地应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派蒙被这两人搞得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好好的给我说话啊!”派蒙气得跺脚,谜语人滚出提瓦特啊!
几人之间就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回到了蒙德城,彼时的天空刚刚亮起,太阳的光还未照在大地上。
“哟,欢迎回来,我忠实的听众们。”风是神明的眼睛,当他们进入蒙德城的那一刻温迪就知道了。
荧将天空之琴交给温迪,听他们在那儿交谈。
派蒙不满地叉着腰:“喂,歌手,你把天空之琴借出来,就是为了弹给那些醉鬼听的?”
“诶嘿。”温迪眨眨眼。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派蒙十分不满,声音也大了起来。
“唔……?”
阴暗的角落传来一声闷哼,声音不大,但在站的各位都是五感灵敏的人,一群人齐刷刷地往那边看去。
被吵醒的男人抬起头,用右手撑着额头,披在肩上的毯子随着他的起身而掉在地上,赤红的眼眸不似平日里的温和,那本该烧灼人心的颜色此刻却无比寒冷。
陌生而又冷漠,宛如高天之上的神明。
糟糕,居然到这种程度了吗?温迪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迪卢克向前踏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北辰才给他真实感,一种荒谬的真实。
“辰!”荧跑过去坐在北辰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也顺带遮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知道北辰的真实情况,没有属于人的感情,不了解各种情感,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旅行的时候北辰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拿他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来自身体的本能,但他独处的时候还是会回到现在这种状态,有时候被吵醒也会。
荧又想起他逗派蒙时的恶趣味,可能那也是源自身体的本能吧。
睡眠严重不足的北辰继续趴了下去,温迪也凑了过来,确定没事后拉着荧回到了吧台前。
接下来他们自觉地减小了音量,谈话还是如期进行,只不过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的,特别是迪卢克和温迪。
“那么出发吧,勇士们!”
“不过酒馆白天要营业,放那位先生一个人在这儿不太好吧?”琴有些担心。
迪卢克的视线一直在往那边看:“没关系,我回来之前叫查尔斯安排了一辆马车,等会就让他和诗人一起先回酒庄。”
“迪卢克老爷真大方啊,这就是有钱人吗?”派蒙对这种能随时随地坐马车的生活感到羡慕。
大方的迪卢克老爷这时已经走到北辰身边,他试探地伸出手放在北辰肩上,发现自己没被排斥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起。
荧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她之前的问题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对于迪卢克这种在她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偷摸拐走北辰的行为极为不赞同。
迪卢克小心地将北辰扶坐到位置上,临走前在心上人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退出马车时自然没有错过温迪复杂的眼神。
嗯,情敌吗?迪卢克只凭这一个眼神就确定了温迪的情敌身份。
对蒙德城有着自己的期许,对心上人有自己的执着,无论前方要历经多少艰苦,一切他想得到的,他就永远不会放弃。
“遭了呀,继摩拉克斯那个老爷子,又来了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温迪有些头疼,他有一种直觉,今后不好对付的情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