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样吸吮着,不时含在齿间轻磨。两人浑身热气腾腾,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水乳交融。
这次后易为春痛定思痛,认认真真打游戏,结局是又被按到床上酱酱酿酿。
过了几天,江入年买的东西到了。
那个时候江入年看他不那么紧,放开了锁在脖子上的锁链,活动范围也扩大到整个所。易为春对出去放风跃跃欲试,但江入年没主动提,易为春也不起探——他总觉得江入年会趁机敲诈勒索。
于是在某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易为春坐在二楼餐厅的椅子上,认真地给西红柿剥皮的时候,他听见运输车远远地驶来,最后停在诊所门前。
运输车下来一群黑衣人往诊所里搬东西,一开始易为春以为是医疗器械也没太在意。
直到江入年面带诡异的愉悦的笑容上楼,指挥黑衣人在餐厅放下沉重的箱子。
然后江入年站在箱子旁上上下下打量易为春的时候,易为春意识到了不妙。
完蛋了,蜘蛛在笑。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乎想一枪崩了江入年,但他目前没有枪,也不能杀了目前的金主。于是易为春面无表情咬了一口剥好皮的番茄,吃出了咬牙切齿、吃出杀气勃勃,吃出了要把人剥皮抽筋的恶毒杀手心。
江入年在一旁看得兴奋,但东西没搬完,只能遗憾地抢走美人一个番茄味的吻和剥好皮的番茄,继续指挥黑衣人搬东西。
易为春对被强吻习以为常,对被抢走番茄怨念深重。他擦干手上的汁水,沿着着楼梯下楼,倚门看人搬东西。
但这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易为春看了半天越看越困,眼睑下垂,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天色尚早,闲来无事,易为春去书房翻书看,但怎么样都很无聊。
这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搬完了,黑衣人走之前迅速地完成了一次大扫除。江入年在厨房忙碌,医生的手很稳,刀功不错,切菜在行。
烹饪是完全陌生的领域,易为春绝不横加干涉,他从江入年身旁走过,去冰箱里拿提子汽水,他还找到了一盒提拉米苏。易为春很确信这是属于他的,也拿走了。
江入年扫了他一眼,脸上带出甜蜜的笑,眼睫毛春草般乱颤:“今晚我带你出去。”
易为春感到极度不妙,默默地把东西都放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斜着眼看江入年。
见江入年不理他,这事是这么定了。易为春恹恹地又把食物拿出来,站一旁边看江入年边吃蛋糕,一边琢磨江入年发什么疯。
蛋糕在口中甜绵化开,一枚冰冷的金属环躺在舌上。
易为春有些茫然地顶着这枚圆环,用舌尖把这枚金属环勾起,不知道怎么想的,像吃糖一样把金属环衔在口中,嚼弄地嘎吱响。
“别吞进去了。”江入年笑着扫了他一眼。
易为春含这这枚圆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犹豫着终于把圆环吐在掌心——那是一枚戒指。
很细很闪的银色莫比乌斯环。
“戴上吧。”江入年看着他。
易为春感觉这枚戒指银鱼一样滑溜溜,稍不注意,戒指就会从指间流下,摔到地上水银一样四散不见。
他好几次都想装作没拿稳,不小心把戒指掉在地上,但还是没有做成。
当戒指稳稳戴在手指上时,易为春感到江入年松了口气。
近乎凝固的空气突然轻松起来,然后他们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他们都清楚,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易为春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不清楚自己是太困了还是怎么样,明明没有喝酒,但一切都让他感到茫然。
江入年回来时天色渐晚,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车,进到诊所。
去卫生间洗澡,除清身上的雨水气息,然后下到地下室看了易为春一眼。
易为春还在睡,在江入年走近时突然惊醒,戒备地扫了一眼,发现是江入年后又昏昏沉沉睡去,脸埋在枕头里懒得理人。
江入年本来有点想骚扰他,现在看了又舍不得。摸了摸他的脸,最后摸黑出去了。
江入年上楼,把买好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楼下门铃声响起,他下楼开门,一队黑衣人站在外面,差不多的体态,一模一样的穿着,全部一脸严肃。为首的那个向他鞠躬,在他点头后起身,吩咐身后的黑衣人把运来的东西搬进去。
那些东西很快就按照他的心意填满楼上的房间,还有些东西他打算晚点自己搬进去。
绿植与鲜花填满餐厅,菜肴也在餐桌上整齐地陈列开。那是在上城区非常着名的一家餐厅里打包带回,热气腾腾,看起来非常不错。
现在这年头的餐厅已经不多了。廉价易得营养液能维持生命,于是养殖场和蔬菜园大规模地倒闭消失,只剩下寥寥可数几家。一同消失的还有相应的运输链、厨具、碗具……
于是餐厅要么得花大价钱购入食材,要么全部自产自足。新鲜可口的菜肴的身价飙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