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他演得如此配合,我也不能露怯不是?
我抓着他头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痛得他忍不住伸手来摸自己的头发,又不敢反抗,只好可怜兮兮地将手指搭在我的手背上。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刚刚这手指慢悠悠伸过来轻轻点在腰带上的场景,瞬间就感觉脸热起来。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的脸往下一按,直接按到了鞭子上。
“啊!”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便再没了声息。他老老实实地被我压着,动也不动,我甚至怀疑这鞭子是不是太小,根本无法给他带来实质的痛苦。
心中那股邪火烧得更旺,我干脆翻身骑到他背上,两手用力地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往鞭柄上压去。
这一次,他终于有了反应。
虽然他的脸被黑发遮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原本轻轻搭在我手上的手指倏地收紧,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指,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他的痛苦。
我又压了一会儿,感觉那轻轻抓着我的手都有点微微出汗了,才放开他。
我一放开,他就拿手捂住了脸,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
我撩开他遮挡视线的黑发,就见那细白修长的手指缝间,正有晶莹的液体不断滚落。
哭了?
我不是第一次见他流眼泪,就是刚刚玩他喉咙掐他脖子的时候,他才刚刚哭过,还哭得梨花带雨的,非常好看。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直觉告诉我,他这次哭和之前的哭都不一样。
鞭子压在伤口上真的有这么痛吗?痛到他哭得浑身发抖?
难道真的把他脸压烂了?
我伸手去拉他覆盖在脸上的手指,却怎么也拉不下来。
“松开,我看看你的脸。”我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可那纤细的手指却像是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我被他这无声的抵抗激怒了,心急火燎地一巴掌扇在他挺翘的臀峰上:“松开!不然今天把你穴都扇烂!”
“不要……”他双手颤抖,哭泣的声音被手掌覆盖得模模糊糊,但明显松了手劲。
我猛地拉开他捂着脸的手,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抵抗。
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
他脸上原本细腻如玉的肌肤因为我之前的耳光已经红肿不堪,有的地方已经凝结成更深的红色血块,等鞭子在他脸上压过之后,更是雪上加霜。
凹凸不平的手柄纹路陷在肿肉里,被薄得透明的皮肤兜着,像是丑陋的蜈蚣趴伏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脸肿得几乎变形,看起来极为凄惨。
更让我震惊的是,他眼角的泪水。
那不是我熟悉的情动时的泪水,也不是被玩弄时的生理性泪水,而是真真切切的悲伤和害怕。
他竟然真的在害怕?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不好看了……”他哽咽着流泪,声音颤抖得更厉害。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熄灭,只剩下满腔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个高高在上的云寂帝君,那个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杀神,那个高贵强大又冷漠疏离的男人,竟然会在意自己被我打坏了脸?
他竟然会害怕变丑?
这个认知太过荒谬,太过不可思议,让我一时间竟然无法接受。
我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红肿不堪的脸,看着他眼角的泪水,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恐惧和悲伤,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他不会真是我小狗吧?
我头都大了。
强迫自己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又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特别是爬得我想死的仙梯,努力给自己动摇的内心打了好几个补丁。
想了半天脑子冷静了一些,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仙体强健,又有疗愈术和各种灵丹妙药,只要时间够长,就连断肢重生都能办到。
我虽然不知道他仙体有多强,但云寂帝君的脸要是能被我这几下就毁容,那我们仙界还是趁早覆灭算了。
我低头看向他,床上的美人黑发凌乱,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在红肿发乌的脸上冲刷出几道泪痕,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带着破碎的凄美。
凄惨可怜得让人心生爱怜——如果他不是云寂帝君的话。
我把他在仙宴上那副高冷肃杀的样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看向躺在床上落泪的“娇弱”美人,瞬间觉得心脏又强大了一些。
会演,真会演。
我冷笑一声,伸手拿起掉落在床上的鞭子,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