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的神情在她身上游走。
“老子为了抓到你,妈比的三天都没合眼了,不愧是当年最漂亮的,啧啧啧,真他妈得劲。”
恶心的手指即将触碰的自己的胸部,常妤强忍着恐惧。
微哑的声音尽管平稳,却仍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你要是对我动手,我会想尽办法杀了自己,以费锦的性格,只有见到我毫发无伤他才会将赎金和直升机给你,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闻言,周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你以为你能吓唬我?”
灯光下,常妤露出惨白阴森的笑意:“你可以试试。”
“妈的,贱货。”
周辽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雨势渐渐减弱,窗外的天开始泛白。
常妤缩在墙角头疼欲裂,身体冰冷得几乎无法感知,她试图发出声音,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任何声响。
远处木板上的周辽咕噜声极大。
常妤双腿用力蹬向旁边的桌腿,造成声响。
周辽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的动静。
她用头抵着地面努力让自己坐起,看着窗户地下的水果刀,挪动身躯,向那儿移动。
突然,周辽踹开被子,嚷嚷着骂了两句,又翻身回去,过了一会儿,呼噜声再次响起。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常妤僵在原地,额角被汗液浸湿,豆大的汗珠沿着下颚滴在地上。
常妤继续向前。
捡到刀子,反向握住刀柄,割断手腕上的绳子,然后割断了脚上的束缚。
她起身拿着刀,双眸森冷的凝视着周辽的颈动脉。
离开砖房,常妤踩着满山地的泥泞往山下逃去。
同时,潜伏在山间的特警队也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费锦。”
常妤转头看向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
相较常妤,费锦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他那张向来携着淡漠笑意,让人感到深沉狡黠的清隽脸,这几日,似乎因她而变得憔悴了些。
常妤嗓子极哑。
费锦把人扶起,倒来水,递到唇边。
喝了几口,常妤抬眸望着费锦。
费锦以为常妤醒后会的精神反应会很剧烈,却没想到反而平静的让他害怕。
他以一种平缓试探的语气,叙述常妤过去一天里所发生的事情,想着一旦她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就会立刻停止,然而全程她都是缄默,盯着他的手失神。
“在你昏迷期间,老爷子来过,他对对你,知道所有真相,但为了常盛的发展,他容忍了常译与徐姚的关系,并安排了他与宋伊岚的婚约。”
说到徐姚,常妤情绪有所波动:“我的亲生母亲,徐姚,是吗。”
目光交汇,不用说,她也猜到了。
“还有呢。”
“徐姚在知道常译和她人订婚后决定与他断绝关系,但那时她已怀上了你。她隐瞒了怀孕的事实,离开了黎城,直至分娩后去世。是她的朋友通知了常译,随后才把你带回了常家。”
常妤用指尖描绘着费锦的手背轮廓,温热的液体滑落脸颊,心里很空。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出于对徐姚的同情。
“他有没有说,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徐姚出身城中村,步入大学之后偶然间与常译相遇,成为他的情人,两年后怀上你,她没有因此威胁常译索要名分,也没有要半分财产,她只想保护你。”
常妤有一点不理解:“既然他都知道我的身世,那为什么还要把常盛的股份给我。”
“老爷子说在你十七岁那年,宋伊岚野心愈发扩大,甚至安排人试图杀了他,所以后来,他才会把自己多数股份全给了你。
沉默片刻,常妤问费锦:“你后悔吗?”
费锦皱眉,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后悔什么?”
她轻叹,目光飘向窗外:“后悔和我结婚。”
费锦紧绷了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泄净,不仅无奈还挺气。
费锦把常妤的脸掰过来,告诉她:“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你,娶你。”
常妤勾了勾唇角,眼眶发热,拒绝的冷漠:“我不爱你,连喜欢都谈不上。”
费锦气笑:“用不着你说。”
像小孩子斗嘴一样。
“那你还执迷不悟。”
“是啊,怎么就执迷不悟呢,常妤,为什么你就执迷不悟呢?”
常妤声音浅弱,抬头看着输液瓶即将空尽,道:“怎么又变成我执迷不悟了。”
“在不爱我的这条路上执迷不悟。”
说完,费锦起身去叫来护士,给她拔针。
费锦买来饭菜,欲要给常妤喂,被她拒绝。
“我只是感冒。”
“我知道。”
常妤接过筷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