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对方这个瞌睡送枕头的行为表示了极高的赞誉,不愧是和贝塔一样身份的新老鼠,和贝塔一样很上道很好拐的样子。这么想着,你轻快的点头:“那就拜托你了。”说完,你将初始装备的本命剑抽出,让它稳稳的飘在你的脚边,在蓝发青年的注视下,伸手折下一根不远处的枯枝,下意识的挽了个剑花。树枝的另一端稳稳的停在了伽玛面前,你歪头:“请握住这根树枝,跟着我踩到剑刃上,我带着你去我们的目的地。”伽玛看了树枝一眼,又看了你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伸手握住那端的枝头,顺着你的指示站到了意外平稳的剑身上。“!”他略微好奇的看着脚下稳稳当当的剑,手里依旧握着你递过去的树枝,他还神奇的原地踏了一小步,看似脆弱的单手剑还是稳稳当当的飘着。你依旧抓住树枝,踩着剑站到了他身前,微微回头:“待会可能会颠簸,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的伽玛点头,伸手目的地明确的指着黑斗篷部落营地的方向。“在那个方向。”下一秒,他只觉得一阵狂风吹过脸颊,脚下原本平缓无害的剑,在你的控制下,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半空中不停的转圈,不时还会左右摇晃。被这比炒饭还要炒饭的御剑飞行技术糊了一脸的伽玛:“!!!”救命……心里竟然跳出了这两个字,而且…他还觉得自己的胃很……难受,手里握着的树枝也只能勉强提供身体本能自带的警告需要的稀薄安全感。现在的他就像无边无际大海中游荡的一叶孤舟,只能看着前方的金色脑袋上挂着的被风卷起的小黑猫挂件。头晕目眩了起来,世界好像在转圈,而且感觉胃液在翻滚,空荡荡的胃造反一样的叫嚣着让他吐出一些什么。忍不住了,他艰难的伸手,想要摁住面前金发少年郎的肩膀,让对方停一下,因为他要……伸过去的手被雕刻有朴素水仙花纹的剑鞘挡住了,你回头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的伽玛,迷惑的看着他。奇怪他干嘛想要拍你的肩膀,让自己获得万箭穿心的即死成就。下一刻,他用行为告诉了你他要干嘛。
伽玛蹲了下去,侧着身子难受的将胃中的酸汁吐了出来,一边吐他还一边冷淡的跟你解释:“这只是因为平衡紊乱导致的强烈生理反应而已,抱歉,可以麻烦你放我下去走路吗?”你:“……”这货是怎么把晕剑说的那么高大上那么正当的???这话就跟把剪头发说成头部结缔组织群体切割术一样让人感觉……正经又莫名挺可爱的??毕竟青年说这话的时候那张俊脸又冷淡又平静了,有一种意外的反差萌点在内。好吧好吧,导游晕剑,你也不好继续用御剑飞行的方式强迫虚弱的导游给你指路。没有办法,你只能小心的带着他降落到地面上,看着对方又一次因为晕剑而蹲在地上吐了一阵,那可怜劲看的你都心虚了。毕竟害对方这么晕剑的原因,好像就是你御剑飞行技术太差导致的。但这也不能怪你吧,你都已经很久没亲自御剑飞行过了,就拿写字来举例,只要有差不多一个月不写字,到时候碰笔的话手也会不听使唤的写出鬼画符。所以御剑飞行飞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嘛。你挠了挠头,“抱歉,是我的御剑技术太差了。你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我这里带的有水壶。”这么说着,你将被你扔到背包里阿如村那边准备的物资中的水壶拿了出来,用树枝挑着水壶的带子,递到了蓝发青年侧边。伽玛伸出苍白的手拿起水壶,虚弱的拧了拧瓶盖。但是他在你的注视下,拧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拧开水壶盖子。伽玛的脸,因为自己的无能,羞愤的红了起来,苍白的色彩为因为主人的心情波动,变得白里透红。你被他的行为逗笑了:“噗……”蓝发学者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只蓝色的鸵鸟,正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装死。你用树枝将水壶从他手里挑回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松的拧开盖子,坐在飘在地面上的剑上,又一次用树枝把装有干净清甜水源的水壶递了过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笑出声的。请喝水,伽玛先生。”“对了,刚才降落之前,我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片小型绿洲,天色看起来也不早了,我们去那片绿洲修整一下,帮助伽玛先生你先恢复体力吧。”这么说着,你从剑身上跳下来,白皙纤细的大腿终于更进一步的贴近金色的沙砾,你晃动着脑袋,对着伽玛指了指你的本命剑:“既然不能御剑飞行的话,要不伽玛先生你先坐上来,我带着你过去吧,这样也能快一点。”伽玛灌了一口水,嘴角动了动,他说了一句“好的。”,就坐到了体贴的飘到他可以坐下的高度的剑上。这一次考虑到蓝色npc向导晕剑,所以你并没有加速跑起来,而是带着柔弱无力的npc逐步靠近了那个你口中很近的沙漠。等你徒步走到天黑,那个「很近」的绿洲也终于走到了。于是,你就和从剑上走下来的蓝发学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