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些什么,脑子里却只有那句恶心的话。江叙心思动了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速跳动,生怕高敛发现,猛地用力将高敛撞开。高敛一丁点也没防备江叙,直接被江叙撞的趔趄,幸亏后面就是沙发,这才没倒,他刚想讲什么。江叙就转过身去,厉声喊:“高敛,你出去!”“江叙···”高敛死死抓住沙发,手指用力的已经泛白。“我觉得···我觉得···”江叙的手颤抖着,他死死咬唇,几乎压抑住了全身的躁动,脑子里涌荡着宋朝的声音,他无可奈何,只能给了高敛一次警告,“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就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了。”“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高敛也生气了,他撑着沙发站起来,“你怎么审视?我们有什么样的关系?你说啊?”江叙目光闪动,语气漠然,“高敛,你停了吧,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高敛应声而停,仿佛听话的小狗,他退后两步,看着江叙的双眼,一直没有讲话,直到后退无可退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有了变化,轻轻嗤笑了下,转头就走。江叙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眸光晦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是急速消失。高敛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拿起酒瓶。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看江叙。高敛其实从一开始,就预感这场所谓的试一试,不要太快就会失败,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可是这份义无反顾感动的不是江叙而是自己。出了江叙的房间门,他感觉眼睛酸的有些发疼,跌跌撞撞的走向了自己房间。他是个骄傲到坚决不会把任何话讲出来的人,如果不是江叙,他给了高敛希望,高敛会永永远远埋没这个秘密。高敛失声哭出来,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禁不住的诱惑,厌恶江叙,厌恶这所有的一切。明明一直假装下去就好了,但是为什么要讲出来。为什么把两个人最后的关系也要戳破了。高敛咬牙,他就知道,如果一切全都浮出水面,他会失去江叙,作为朋友的江叙,同事的江叙。他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江叙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夜,极为奇怪。明明上周已经出梅了,却还是下起了倾盆大雨。晚上,高敛一夜没有睡,要说多伤心,可能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也就平淡的接受了,只是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而已。他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只是绵绵的、长长的针刺感。与几乎算得上平平淡淡失恋的高敛,江叙的情况异样反常。他觉得自己状态极差,一夜都没睡着,不是做梦就是睁着眼睛数绵羊。他老是能梦到高敛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杀人放火了一样。江叙浑浑噩噩的起床刷牙洗脸,出门到楼下的时候,看见高敛在餐厅优雅打吃一个三明治,还在和导演有说有笑,脸上丝毫倦怠之色也没有。“???”江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他出幻觉了?难道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江叙一时愣在原地,直到小助理上前,害羞的提醒他,扣子系错位了。他才恍恍惚惚的低头一看,第一纽扣系到第二个扣眼了,第二个纽扣系到第三个扣眼,以此类推,滑稽的像是傻逼一样。江叙再去看高敛,他正小口抿着咖啡,笑的眉眼弯弯,似乎贺平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什么啊?一点影响也没有受啊?≈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