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滩挣扎。元疏粗喘着捂着胸口,被蛇骨灵兽垂死挣扎的壮丽场面激起了斗志——如今的他虽是与穆含星天差地别,但他已寻着修补经脉的法子,焉知日后没有与人比肩的机会?
元疏于是舍了这一处庇护,御剑跟着灵兽飞去,将灵力汇于双眼,可见层层水雾中,穆含星安然立于灵兽头顶,他的周身如有实质般散乱飘飞着层层灵气,那些灵力大多随着插进灵兽体内的宝剑进入,似要活剖兽灵一般。元疏见了不免一惊,灵兽是万物灵长,怎好这般粗鲁对待?若灵兽死后怨气不消,必纠缠修士,使其不得善终。
果然,一阵震彻海域、空灵哀愁的鸣叫过后,元疏只得忍着被兽鸣冲荡灵魂的不适勉强稳定灵剑,他的面前是巨大灵兽陨落后常见的疾风暴雨——天地偏爱灵兽,其存其没,皆有异变。
元疏远远看见穆含星御剑停在半空中,他飞过去时,那人全身都湿透了,深蓝的衣衫裹在健壮的身躯上,有不少不明缘由的裂口,鲜血崩裂,他却只低着头仔细端详手中虚握着的巨大兽灵,对周围的一切近乎不闻不问。
“穆含星,我们该走了,雨下得很大。”元疏大声吼着,伸手放在穆含星抬起的手上,一瞬间,兽灵哀怨低沉的鸣叫似乎又回荡在他耳边,催促他回忆那种毁灭了美好的愧疚感。
穆含星颤抖一下,将泛着白光的兽灵揣在怀里,红着眼睛,脸上湿润非常,不知是否流过泪水。
元疏惊慌地收回手,皱眉凝神许久,大声道,“兽灵影响你了,我们先寻了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杀了它,它说讨厌我,我该怎么办?师父?”穆含星伸出手,将琥珀灵器从元疏的衣领中取出,几乎是将东西凑到嘴边说话,不是有意,却也让元疏听清了他哽咽的呢喃。两人的配剑都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即便在狂风暴雨中也十分清晰。
【听他的,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整,然后把兽灵带回来给我。】
穆含星闻言,一瞬间有些开怀,他伸手握着元疏的手腕,下一刻,两人便被传送到一座寂静又树木繁茂的小岛上,元疏的避雨阵法被他打乱,回神前便被大雨淋了个全身湿透。穆含星带着元疏从配剑上下来,脚一落地便将灵器取回,对着挂坠大叫起来。
“它想让我死,它要我自杀后跳进海水里,它在我脑子里说话,它的魂灵都压在我身上了,我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该怎么办?”
【……找点别的事做。】
元疏被他生拉硬拽的动作弄得脖子疼,只得自己低头取下吊坠,他与穆含星湿润悲伤的双眼对视片刻,知他有些疯魔,局促地后退两步。
穆含星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将琥珀扔在地上,对着元疏大声说话,“只有你能让我快乐。”他湿润的脸颊上扬起快活的笑容,快步走到元疏面前,低头抱着男人亲吻,元疏与穆含星胸前的兽灵紧紧相贴,被迫与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共情,蜷缩在其中的蛟兽魂魄催促他举起宝剑自杀,然后跳入海水中,喂养鱼虾,以弥补过错。
“不,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元疏大不适,伸手推搡起穆含星来,他们都无心顾忌大雨,两人皆浸没在雨水中,仿佛无甚法力的凡人。
“你是陪我来的,自然要奉陪到底。”
穆含星压在元疏身上,仿佛大彻大悟一般笑起来,他将元疏推着倒在茂密的草丛中,四围皆是雨水和杂草,他们仿佛就是躺在大海中的鱼,扭曲纠缠,穆含星亲吻着身下人的脖颈,他将手摸上了元疏透着雨水的几层衣物,心念一动,身下人已衣带尽去,光洁赤裸,如同新生。
元疏眼见着穆含星抬起了他的腿。那人同样赤裸,不似从前那般遮掩,穆含星的胸口果真有密密麻麻的冰针创痕,深红诡异,似一张乱针绣图一般列在胸口,他盯着那些细密伤口片刻,便觉下身刺痛,他惊慌地支起上身,又被穆含星抓着肩膀粗暴地压了下去。穆含星的性器滚烫坚硬,入身时如刀刃入肉,酸疼不可言。
穆含星笑吟吟地盯着他,粗壮的双臂肌肉紧实,抓着元疏的耻骨抽送不止。元疏穴中的守贞阵法尚未成型便已被冲刷干净,他知道现在穆含星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却只能无力地抬起头,躺在湿润草地上看着那人肏他。
雨势竟越来越大,元疏受着冲撞,又被雨水砸得睁不开眼。他的双腿酸痛,从穆含星的脊背上掉下来,重重打在草丛中,但很快又被穆含星抬起,被那人架在肩膀上,他的手夹带雨水划过元疏被他抓起的腿,所过皆觉滚烫难言,酥麻阵阵。元疏看着他侧脸吻在自己脚踝上,便几乎忘了呼吸。他试着坐起身,双手又陷入了湿滑草丛中,终坠入淤泥水坑,无力抬起。穆含星抽弄百下后似是解了渴,他微微俯下身,在元疏的乳肉上抓揉,声音隔着雨雾几乎不能让元疏听见。
“什么?”元疏撑着手臂坐起一些,忽地被下身激得颤抖起来,他尖叫几声,重又无力地倒了下去,穆含星的身影在水雾中模糊不清,元疏只能看见他强壮的上身与垂至腰腹的长发,那人在他的乳肉上打了几下,继而扛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