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宫麒川受罚
“三十年是不是”太久了?
“三十年嫌短,那就四十年”
“三十年太正确了,父亲英明”
“哼”边扇折扇边瞥了一眼明显松一口气的儿子,冷冷道“我这关过去了,阿阙那一关可不好过,这些年阿阙脾气见长啊”他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越来越好了,宫阙正好相反,想是因为年轻时被他压的太狠了,磨圆了棱角,这些年脾气倒是越来越不好了。
“阙爸爸罚与不罚,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你们俩惹的雷,我可不抗,自己想办法过了阿阙那一关”抬抬手打发儿子走了,不想再操心这件事了,反正,宫阙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宫阙拿捏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出错。
“主子,奴没事,三爷未曾责罚”
“我知道”是留着给宫阙责罚呢。
“叔叔说,让奴去他院里跪省”这一关,怕是不好熬了,他辜负了叔叔的嘱托和宫氏宗族的厚望,还差点连累整个宫家,这般鲁莽行事,定是会被叔叔狠狠责罚的。
“我陪你一起,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谢主子”宫麒川心里很是酸涩愧疚,这般好的主子,到底是他不识好歹了,若是昨晚没有哭泣扫兴,他也就是主子的私奴了。
等走到宫阙的院门前,就见宫阙的随奴忘海已经守在门口了,委婉又直接的劝走了苏承宇,只说是宫阙一早就吩咐好的,让宫麒川一个人到内院跪省。
“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看情况,实在不行让人去松院叫我”他实在是怕阙爸爸怒火上头打死宫麒川。
“是,少主放心”
宫麒川独自在内院跪省,直到太阳落山,才等来从主楼用完晚膳的宫阙,还没等他请安,迎接他的就是兜头盖脸的一巴掌。
“叔叔”
“你还有脸叫我叔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宫麒川,而后转身坐在随奴搬来的官帽椅上。
“扒了裤子按在刑凳上,打”指挥院里的侍奴将人绑好,而后就是毫不留情的责臀声。
用的是最宽最重的木板,二十板子下去宫麒川就冷汗连连。
丝毫不受影响的吹凉盖碗中的茶,伴随着忍痛的闷哼声喝完了一盏茶。
苏承宇一直让人留意这边的动静,等宫麒川挨了五十板子之后才走出来求情。
“阙爸爸”
“不想挨骂就闭嘴”
“”果然,脾气见长
“儿子不是来求情的,儿子想着您晚饭没有吃饱,特意做了汤面给您,悄悄开个小灶”
见宫阙不反对,抬手示意侍安将汤面摆放在桌子上。
趁着宫阙吃面的间隙,求情道“好好地一碗汤面,应该配合着雅乐,配上这闷哼声,实在是扫兴,要不,吩咐他们停了吧”
“是啊少爷,再打下去怕是要把人打残了”
“他命硬着呢”冷冷的瞥了一眼泪水、汗水、鼻涕流了一地的宫麒川,余怒未消。
想他殚精竭虑为了宫家,认主二十余年从未少过对宫家的关照,甚至宫家下一任家主都是他一手栽培,宫麒川更是他半个徒弟,安排他伺候少主,为他铺好以后的路,更是给宫家一个稳居一等侍族的机会,没想到他们竟然毫不珍惜,就这么作践他的筹谋。
打了七十大板,打到出气多进气少才在苏承宇的求情下抬手示意近侍停手。
“行了,带着你的人滚吧”丝毫没有吃人嘴短观念的宫阙,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撵人。
苏承宇一刻也不敢耽搁,打横抱起宫麒川就往松院跑,阙爸爸在气头上,他也不敢惹,只能等阙爸爸消气。
“少爷,那毕竟是少主”
宫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撇着盖碗中的浮沫道“是少主,更是我半个儿子,半个徒弟,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脾性我还是清楚地”三个孩子里,就承宇和他最亲,因为他带承宇的时间最久
苏承宇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松院,将昏迷不醒的人抱到客房,好在苏谨一早就吩咐了医奴等候,等人一回来立马救治。
“少主放心,人只是昏迷了,都是皮外伤,将养月余就好了”
“嗯,不要吝啬用药,什么好用什么,别让他疼”
“是”
拉着苏谨的手出去,安抚的拍了拍苏谨冰冷的手掌。
“没事的,只是看着吓人罢了,说到底他也是阙爸爸的亲侄子,到底是疼他的”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看着骇人而已。
“嗯,奴吩咐了近侍轮流守夜,主子别担心,麒川会没事的”
两人用了些宵夜,这才洗漱休息,只是各怀心思,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苏承宇起床上班之前特意去客房看了一眼,人还昏迷着,只是脸色不那么白了,后面都上了药,随奴在一旁守着,照顾的很妥帖。
“醒了让人通知我,若是疼了尽管吃药,不比请示了”
临走时不放心,又将同样的话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