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不是那个薛什麽的?那个在弱j家埋伏的时候传讯息给你的人?」
「关你p事。」我翻白眼。
「我说了这麽一大串,你居然翻我白眼,还说关我p事?」豪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好!我不管你了!你以後要是被骗、还是被分手,最好不要来找我哭!」
他说完作势要走,只不过那个速度慢到我以为他自带慢速播放。
我撑着下巴,看他能演多久。
「……你真的不叫住我啊?」果然,演不到三秒,豪哥立刻放弃。
我的反应是直接大笑,笑得他不得不回来叫我闭嘴。
「不会有事的。」我揩掉笑出的泪,「他是个好人,不会骗我。」
「哪个坏人这麽白痴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
「重点是,我又没在谈恋ai。」
「你少骗我。」豪哥摆明不信,「我用p……膝盖就能看出你在谈恋ai。」
「信不信随你。」我头一撇,不再解释。
直到豪哥被店里夺命连环扣回去的那一刻,他大哥依然坚称我在骗他,我就是正在和某个会把我骗去卖掉的臭小子在一起,偷偷谈一场没经过他允许的恋ai。
——「你是不是在福岭街的饮料店打工?」
点开薛守佑传过来的讯息,传讯时间大约是半小时前,也就是丁昇豪赖着不走的时候。
——「嗯。怎麽了吗?」
我送出讯息的那一瞬间,薛守佑秒读。
——「可以去找你吗?你几点下班?」
不只秒读,他还秒回。
……他该不会一直在等我回覆吧?
——「十点。你确定要来?」
——「等我,不要乱跑。」
还在工作是能跑去哪里?读完讯息,我下意识关掉手机萤幕,一下子变黑的萤幕映照出我的脸庞,我突然能理解丁昇豪为什麽喊我小花痴了。
……季李你笑p笑啊?有什麽好笑的?
不过就是薛守佑闲着没事跑来而已,笑成这样成何t统?
我开始思考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我不论怎麽想,脑袋里浮现的全是薛守佑。
微笑的薛守佑、大笑的薛守佑、生气的薛守佑、认真的薛守佑、严肃的薛守佑、紧张的薛守佑、幸灾乐祸的薛守佑……随便一想,就是各式各样不同的薛守佑在脑海晃荡。
再想下去,我都要疯了。
九点五十六分,和店长道了再见,一步出店门,罪魁祸首就站在眼前。
「季李。」他见到我就笑了。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薛守佑手上是一把透明的雨伞。
「……下雨了?」我问,像个笨蛋。
「嗯。刚才下得很大,还有打雷。」薛守佑向我走过来,「你没听到?」
没有,因为我都在想你。
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我吓得差点把自己打昏。
「怎麽了?」
「没事!」我随手指了薛守佑的雨伞,笑得很尴尬,「我、我只是发现自己没带伞。」
「没关系,一起撑吧。」
饮料店距离我家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还是下雨的缘故,走在薛守佑撑起的半边伞下,今天的二十分钟b平时还要漫长许多,尤其身边的人似乎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我愈走愈觉得不妙,我的心脏简直要坏了。
因为跳得太快而坏。
「那个……」
薛守佑低下头,「嗯?」
「你来找我就为了走这段路?」我问,忽然想起星期一他也陪我走了一段要长不短的上学路,便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你到底是多ai走路?」
「重要的不是走路,而是跟谁一起走。」薛守佑没有计较我那讨人厌的口气,他的脸部线条被路灯光线晕染得很柔和,就连笑容也是,「我喜欢跟你一起走。」
他还是别说话好了。我眨了眨眼,为了保护心脏而别过头。
不过,我偷偷观察薛守佑的侧脸,他的心情倒像是挺好的。
「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你心情不好」我乾脆直接问了。
「我为什麽要心情不好?」没想到薛守佑一脸不解。
「从第一名宝座上掉下来,不难受吗?」
「怎麽会呢?分数是公平的,输了就是输了。」薛守佑无所谓地耸耸肩,「而且,我才不在乎那个。」
他不在乎,很多人在乎。
见我不说话,薛守佑歪头看了看我。
「你在乎啊?」
「还不都是某人讲得第一名像是轻而易举一样……」
「啊,我懂了,你在乎的是我。」
不再问他是不是欠打,因为他是真的欠打。
我架起拐子撞他,薛守佑浮夸地爆出哀嚎,在深夜的路上显得特别大声。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