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副笑脸,径直穿过宫门,朝那正殿中宝座上的人走去。
不怪谢欢鸾对贺澜恐惧非凡,他二人相遇那日,就是一场暴行。
先帝新得的薛美人不知为何出现在永乐宫往冷宫走的僻静路上,贺澜冷脸站在她身侧,二人似乎起了口角,身旁伺候的人都四散了,倒是谢欢鸾误打误撞路过,正看见那贺澜抽出腰间短剑,一剑将那美人杀了。
温热的血溅起老高,沾在贺澜满是煞气的脸上,活像刚从阎罗殿爬出来的厉鬼。
几乎是立刻,贺澜野兽般锁定了误闯进来的谢欢鸾。惊骇在心头弥漫,万分危急之时,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了选择,他毫不犹豫地跪在贺澜面前求饶,连话都说不清楚。
“提督饶命!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不、不会说出去的!求提督饶命!”
贺澜从袖笼里抽出条鹅黄色的手帕,慢条斯理地将那佩剑上的血慢慢擦掉,抬脚用绣了金色祥云的赭色皂靴勾起谢欢鸾的下巴,歪着头细细端详。
“哟,这不是十三殿下?您如何能跪咱家?倒叫咱家折寿啊!”
嘴里说着恭敬的话,语气里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谦恭,甚至连叫人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如今咱家的秘密被殿下发现了,您说咱家可怎么办才好呢?”
贺澜早已将整个朝堂渗透,就连后宫也是顺者昌逆者亡。皇帝枕边人都敢随意斩杀,更遑论一个小小的、不受待见的皇子?
谢欢鸾顿时如临大敌,吓得涕泪横流,他膝行几步来到贺澜身侧,也不顾他杀了人身上还有污血,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送上,仰面靠在那人小腹,一双小犬样的眼瞳里满是惊慌。
“求提督垂怜,欢鸾日后必定乖乖听话……”
“可怜见儿的,殿下这是怎么了?”贺澜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熨帖的,收好那把短剑,便垂下手来抚在谢欢鸾的侧脸,习武之人手掌皆是粗硬的茧,他只略一施力,那面捏似的脸上登时留下了印迹。
谢欢鸾骇得几乎要跪不住,却仍为求一个承诺而苦苦支撑。
这样的反应让贺澜满意,他历来喜欢掌控一切,这样的感觉让他怡然。手上的力道减轻,覆在那幼犬的头顶摸了两把,似是安抚。
“薛贵人恃宠而骄,冲撞了十三殿下,臣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亲自将方才还跪在身前的人扶起,撩起沾血的湖蓝色官袍,贺澜单膝跪地,一句话便将一切罪恶抹除。
谢欢鸾僵在当场,后背被绵密的冷汗浸湿,虽是死里逃生捡了条命,可这往后的日子,怕是再也无法太平了。
“陛下,在想什么?”贺澜发现了小皇帝的走神,指尖隐没在明黄色龙袍里,毒蛇样湿冷阴暗,寻至前胸的两粒核儿,惩罚似的一掐,立刻换来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无、无甚……”谢欢鸾别过头,不想让贺澜看见自己的失态。
他仰面躺在床榻,双手被一副黄金打造成的铐链锁了绑在床头,动弹不得。身上的龙袍被剥得四分五裂,像一颗糖果被撕了外衣,任人享用。
显然贺澜并不满意他的隐瞒,掐过那人的下巴强迫地四目相对,勾唇轻声道,“如今您已是天子,自然将咱家不放在眼里,咱家便是想听听陛下的心事,也成了奢望。”
每次谢欢鸾惹贺澜不悦,就会自称咱家。好像要让人记着,不论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不想承认,也万不能忘了,正是一次次地委身于阉臣之下,才有了今日的柳暗花明。
“提督何必妄自菲薄,朕心中……啊!”听到贺澜说“咱家”,谢欢鸾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就要开口反驳,却在刚说出那个“朕”字时,被那阴冷的毒蛇缠住了龙根。
“呵,陛下忘了,咱家说过的,别在咱家面前自称‘朕’,就凭你也配?”
眯起双眼,贺澜握住那根同样柔弱秀气的玉茎快速撸动,不过须臾,那顶端的小孔便有些腥膻的透明淫液流出。
贺澜手上动作粗鲁,谢欢鸾痛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他不敢乱动,生怕弄出什么动静又更激怒了面前人,再卯了劲儿往死里折腾他。
没了根的人,最是重欲,往往一腔情愫堆积在胸,无处发泄。最终无一例外寻得的出口,唯有折磨他人。
久而久之,阉人性格多扭曲畸变,成了共识。
自然这里头也包含了贺澜。
贺澜恨恨地盯着手里的肉具,那柱身盘绕着一圈丑陋的青筋,正突突地在手中跳跃,谢欢鸾忍耐到了极限,一连压抑地低喘数声,似是要出精。
“哼!”手上动作一停,嫌弃地在那片黄色布料上擦了擦手,贺澜从床边的木箱里捏起根银针,没有半分犹豫,顺着那还在颤抖吐露淫液的马眼,狠厉地贯穿。
“啊——”几乎是昏死过去,谢欢鸾背弓如虾,下身传来的痛楚好似要将他凌迟,汗水泪水和在一处,滚落进草绿色的天鹅绒床褥里。
“求、求你,拿、拿出来……”卑微到尘泥的求饶,就算是最卑贱的妓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