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嫂子是入赘的,这事儿还是应该看青哥的意思,就是真没办法,进来个小的又能怎么样?青哥别想了。”
“也就你啊,新婚燕尔,妻主新鲜劲儿还没过,才让你能说出这种话。”对桌的男人把口红一收,叹息着敲了敲桌子:“纳一个小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咱们又不是那种穷人家,还要考虑养不养得起,都看妻主心意罢了。”
“唉,说的也是。”男人听了这话,抱着膀子哼唧起来:“青哥都难免苦恼这种事,你们说,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花心呢?”
“嘁——你要是能,你也花心啊,你有能耐,也招个赘,然后你一边抱着潜潜,一面和桑桑暧昧,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牌桌被“哗啦”一声掀掉,时青当即就翻了脸:“杜逸群,你特么说谁呢?!”
“我能说谁?”男人显然也不怕,直接瞪了回去:“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别逼我戳破窗户纸——时青,自从你妻主出这个任务,你就天天缠着我妻主问东问西,你安的什么心?”
“我跟桑桑问我妻主的事,怎么了?!”
“哎呦,你这一口一个桑桑的,我都没管我妻主叫桑桑,你倒是不害臊!”
“我跟杜桑桑从小是邻居,我爱怎么叫她你管得着吗?而且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我不叫她桑桑叫什么?叫臭狗屎吗?那你就是臭狗屎的夫郎吗?”
“你!”
“别吵了。”沉静的声音一出,剑拔弩张的氛围便瞬间弱了下去,三道目光便齐齐聚焦在了那个方才一直沉默的,稍显年长而浑身贵气的男人身上。
最终是杜逸群率先哼唧一声,扯着年长男人的袖子哭啼起来:“柳哥,你看他——”
柳闻瑛算是圈子里极有名望的人。
上一个能在贵夫圈里这样受尊重的,应该还是时知节。
甚至近几年来,柳闻瑛说话的分量大有赶超时知节的意味。
但贵夫圈里还有另一个例外。就是时青。
他的善意和恶意从不针对某个有名无名的人,他单纯把所有人当垃圾。
因此当杜逸群攀着柳闻瑛的胳膊哭哭啼啼,时青也根本没顾忌,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直接将杜逸群整个儿人拽了出来:“你特么说话就好好说,别搞得跟断袖似的。”
这一来杜逸群更是怒上心头,眼看着就要发作,却又一次被柳闻瑛出声打断:“小青不是那种人,逸群别想太多了。”
杜逸群年纪虽轻,偶尔有些沉不住气,却终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柳闻瑛发了话,他便有再多不忿,也还是偏着脑袋住了口。
然而与杜逸群相比,时青在这方面却好像更加大度些,或者说他根本不将这种程度的冲突往心里去。
他没跟两人说什么,反倒若无其事地扶起桌子,随手一颗一颗地将麻将捡回桌上。
柳闻瑛向来懂得如何权衡局势,他见两人安静下来,便转而跟着时青捡起麻将块,又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话题:“小青,你和家里闹矛盾了?”
时青将捡好的麻将往桌子中间一扔,纤长的手指在桌沿敲了敲,歪着脑袋“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在我家住一阵吧。”柳闻瑛整理着麻将,将它们一颗颗码好,摆回四方的阵型,又搓着骰子扔到了中心:“我妻主带小囡去参加游学活动了,这几天都不回来,家里也没有女人,你放心在这儿玩几天,放松下心情。”
时青很少在别人家留宿,但柳闻瑛说话有种莫名的说服力,对着时青莞尔一笑的样子更是柔和得像春风。
对比家里总是板着脸教训他的时知节,时青最终还是选择答应下来。
“我和你爸说过了。”旁人都离开后,柳闻瑛很知礼地给时知节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打算留时青在家小住两天。
时知节和柳闻瑛说话都有种隐晦的意味,时青并没完全听懂,但长期浸淫在圈子里,他清楚要让自己的父亲松口,柳闻瑛一定是开出了什么难以拒绝的条件。
比如替好友教育下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子。
“是为你妻主纳侍的事闹了矛盾?”柳闻瑛给正在看电视的时青端来水果时,果然便图穷匕见。
时青懒得听长辈再教育自己什么,含糊地应了下来:“一点小事,我已经想通了,她爱带谁回来就带吧,还能翻天吗。”
他心里当然不这么想。
要是有机会,他恨不得将那个什么季如夜胖揍一顿,然后给他随便找个什么女人赶紧配了,不要来祸害他和他的风潜。
不过长辈必然是要劝他贤良的。他不想听,就打算这么糊弄过去。
谁知听了时青这么说,柳闻瑛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很美,狭长的眼眸弯成月亮的样子,岁月没给他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他成熟优雅的韵味,让时青也忍不住看呆了。
“盯着我看什么?”柳闻瑛收了笑声,仍旧弯着眉眼,像个慈爱的长辈似的,捏了捏时青的脸颊。
时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