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被旁边的男人搂紧,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三人陪着祝澈在祝宅吃了午饭才回得别墅。
“他恢复记忆了,记得那半年。”
牧恩收拾着前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一些资料,对着邱徽说道。
邱徽喝水的动作一顿,不确定的开口:“那要是这样的话,那个人是不是不会再出现了?”
“我不知道,医学上是有人格倾轧的说法,即使是分裂出不同的人格,还是会有主次之分。”
“但像他这样记忆共享的情况,不多见。”
牧恩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目光虚虚的没定下焦点,他没有回答刚刚邱徽问他的问题,他也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时候会出现。
其实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牧恩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心底一旦被撕开口子,必然会有触动。
私心里,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
“牧爸,今天我想去别墅那边住。”
刚陪着祝澈结束完棒球比赛,牧恩拉过身侧的安全带给自己系上,就听见祝澈跟自己说道。
牧恩的手里的动作一顿,还是答应了:“行啊,那我让管家送东西过来。”
自从三人搬离祝宅,这还是祝澈第一次要求要过来这边住。
当年祝澈出生后,也是牧恩和祝稳结婚的那一年,他们一起在祝宅生活到祝澈五岁,才搬走了。
祝澈今年都八岁了。
平时祝稳和邱徽忙着处理集团和家族里的各项事务,牧恩结婚后就不再去医院,有大把的时间在家里,所以和祝澈的关系也更加亲近一点。
学校里的各种活动和比赛,都是牧恩出面。
车子平稳的在大道上开着,这次比赛的棒球场位置有点偏,开车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回去。
“饿了没?我在包里放了些吃的,先垫垫。”
牧恩双手把着方向盘,偏头看到祝澈在副驾上困得有点睁不开眼。
这场比赛结束得晚,不到中午就开始了,一直比到下午三点多,都是七八岁的孩子,体力到后半程都有点跟不上了。
“嗯,我还有点困了牧爸,我想睡会儿。”
祝澈抬手调低了座椅,把头上戴得棒球帽压在脸上,语气里满是困倦。
牧恩见他确实是累了,等红灯的间隙,把他盖在身上的外套给他理了理,随他睡去。
当年进了祝家之后他才知道,婚礼上祝稳亲吻伴郎的那个伴郎,刚刚检查出肚子里有了孩子。
但是他不止一次的听到,祝稳情绪激动的和那人谈这孩子的去留。
直到有一次,祝稳把已经昏睡的人从外面抱回来,自那以后,就再有没听到那两人因为孩子的事争执。
不对!牧恩从转向灯和后视镜看到与几辆车一直跟着自己的车后面,距离和速度明显是有掌握的。
牧恩突然提了速,紧接着他就看到那几辆车也开始制动,果然是有目的的。
祝稳被突然高速行驶的车速惊醒,“怎么了?牧爸。”
他转头也看到车子后面正跟着的车。
“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派附近的人过来,咱们的车被人动手脚了。”
“好,好,我给我爸打电话。”
“我爸没接,爹地的也打不通,怎么办啊,牧爸。”祝澈的小脸崩得紧紧的,神色焦急的向牧恩展示手机上的未接通提示。
牧恩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他:“用我的手机,给林秘书打。”
电话响了一下就被接通,林秘书刚刚来得及开口:“喂,夫人”。
就被牧恩打断了,“林秘书,我和祝澈在临江大道上被人堵住了,车子被人动过了,你赶紧派人来,对方的人现在不还清楚身份”
身后的车子突然从两侧加速驶到前面,两辆车斜停成一个对角,堵住了牧恩的车道。
车上迅速下来了人,统一往腰间摸着。
牧恩和祝澈坐在车里,看他们在车前围成一圈。
“别害怕,你爹地的人在路上了。”牧恩拉过祝稳的小手,手心里冰凉凉的,安慰道。
车窗被敲了几下,牧恩偏头隔着车窗和外面的那人对视,他不认识。
窗外的人看里面也没有反应,掏出一个杯垫大小的吸盘按在了车窗上。
牧恩刚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只来得及将祝澈整个上半身护在怀里,用后背对着骤然击碎的车玻璃。
炸裂成蛛网大小的碎片散落在前座,两人的头发上和衣服里都不可避免的崩落进了碎玻璃。
“怎么样?没伤到吧。”
牧恩忍者后背和脖颈上被碎玻璃划开的伤口,低头去检查祝澈身上的伤。
还没等牧恩看仔细,就被人打开车门拖了下来。
整个人被反剪着手臂,手腕上被缠上了一圈圈的黑胶带。
“你们是谁的人?那是祝家的孩子,别动他。”牧恩看着祝澈也被人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