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烟抽出来扔进池里,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因为那在烟雾的笼罩下颇为相似的侧脸,牧承宇回了包间也提不起兴趣继续玩,干脆提前买了单,在同伴的嘘声下回了家。
小主播请假了,底下评论区吵成一团。
有人说小主播就是来赚快钱的,钱赚到手就要走,长的那么清纯,说不定下面早就被人玩烂了。
也有人维护,毕竟只是请假,又不是销号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牧承宇刷了几页,觉着没意思,就退出去了。
他还在想今天碰到的那个男生,莹白的侧脸,睫毛卷翘,鼻子直挺,侧脸像,就连底下都像,一样的少有毛发,黑色素稀少的一根,就是不知道再往下有没有一条小缝。
牧承宇见他第一眼是真以为他就是小主播,要是那男生没骂那一句,牧承宇都准备打招呼了。
不过,他也是真想在现实中见一见小主播,整天在网上看有什么意思,感兴趣了自然得两人面对面处处,处个一两天,熟了差不多就能上床了。
想起第一次进小主播直播间看到的雪白双腿间粉嫩的小缝,牧承宇头向后靠在椅背上,从桌子上摆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也不点火,就用牙齿咬着,磨着。
……
手指按在开关上,往下一按,黑暗的屋子亮堂起来。
俞夏身上满是酒味,他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黑色镂空紧贴着脖颈的皮质颈链卡得他不太舒服,如今回来了,干脆直接扯下来随便扔到茶几上,带了一晚上,即便取下来,脖子上也留下了一圈勒出来的红印,在喉结的部分更是多了一个小小的五角星红印。
原本已经压下去的醉意,在躺下来的那一刻又重新涌上来,俞夏侧着身子蜷缩躺在沙发上,渐渐睡了过去,直到塞在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是特别设定的。
一听到,俞夏瞬间就从梦中清醒过来,他急忙接上电话,甜甜叫道:“王叔好。”
对面是个中年男子,“小夏啊,这个季度的房租已经到期了,你看你是打算继续续呢,还是……。”
“我当然要继续续了,王叔我等下就把房租打给你。”
本来他应该在一周前就将下个季度的房租打过去的,但是因为没有存钱的习惯,平日里花钱又大手大脚,等到要交房租了才发现手头没有足够的钱。
不过幸好,之前的钱加上这月在直播平台赚的钱足够交了,他租的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房租自然贵,一个月三万多,一个季度打了折取整也还要九万。
窗帘没有拉,阳光从敞亮的落地窗照进来,俞夏盘腿坐在沙发上,睡得不怎么舒服,眼睛还有些睁不开,他一边揉眼睛,一边给王叔打了钱。
手机上显示已经到了上午11点。
直播平台的私信消息和微信里一号的消息轮番弹出来。
8他的话很直白
“哥哥,我昨天生病了,没看到消息,兔子道歉jpg”
点击发送,顺带将只拍了脸的照片发过去。他昨晚凌晨三点才回来,又没睡好,脸色苍白,乍一看,也跟生病的人差不多。
俞夏深知通过这种色情直播建立起来的关系脆弱不堪,为了能从观看的人手中拿到更多的钱,他会通过私发的忽近忽远的聊天消息钓着他们。
既让他们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很快更近一步,又要让他们意识到更进一步需要他们更加用心付出,简单来说就是多打钱。
宿醉的难受持续到现在,俞夏也没精力一个一个发过去,就只选了转账最痛快的一号。
看到消息成功发送,俞夏按着不停跳动的太阳穴重新躺回床上,抓着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
刚打完球的牧承宇带着满身热汗进到空调屋,负责每天中午和下午来做饭和打扫的阿姨还没走,见他回来就打了声招呼。
牧承宇点了下头,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下汗湿的运动背心扔进脏衣篓里,等他冲完澡出来,阿姨已经做好了饭摆在桌子上,衣服也都洗好晾起来了。
她知道主顾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于是收拾完就匆匆离开。
“喂,妈。”
牧承宇擦着湿发,将电话点成公放。
即便生气语速也依旧不急不缓的女性声音传出来。
“你们导员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
牧承宇靠近镜子,看他一边眉尾处的伤口,原本已经结疤了,现在冲完澡不知怎么的又开始往出渗血,他打开水龙头,接了点儿水把血洗掉。
“他怎么那么闲,一直给你告状。”
听出了语气中的不以为意,女人沉默了下,说:“下周你至少要去上两天课,不然我会让你爸亲自来管你。”
牧承宇停下动作,镜子照出来的面庞表情难看,他最讨厌别人用他爸来威胁他了,但因为对面的人,牧承宇即便再不高兴,也还是努力压下脾气,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