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被押进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阴测测地看着他,周铭看着那人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谁了,周铭也是个轴货,他这些年横行霸道惯了,在自己地盘上完全不怕麻烦,他即使被绑着手,但还是直接就二五八万的坐在了那人对面,贱兮兮的看着人家,开口道:“找我有事?”
那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巴掌给周铭抽了偏过身子去,甚至给他打的有点耳鸣,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儿。
接着周铭就被揪起头发,他对上了一双满是怒意的眼睛。那瞬间周铭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那个黄毛,是那个男孩。
是贺家最小的那个孩子,贺明川。
贺明川看着周铭那样,他就越发的愤怒和生气。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抬手扇了周铭一耳光,这一下给周铭抽的鼻血流了下来。
他是真的想杀了周铭。
贺明川从那天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他甚至到现在都硬不起来了,对着女的硬不起,对着男他没试过,他本就是对男人不感兴趣,经过了那一遭之后,他就更不可能感兴趣了。
而且他还是被压的那个。
贺明川只要想起那些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那第二天是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的,下身的疼让他完全回忆起了前一晚的事儿,他被一个男人给睡了。贺明川那时候都顾不上别的,他从医院回到住的地方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浑身都那些欢爱后的痕迹,嘴角破了,胳膊疼的要举不起来,大腿根也是疼的难以描述。
身下那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让他几乎没办法坐下躺下。就这样,他都一气之下砸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这种事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和男的睡了不说了,他居然是被压的那个,甚至他一想到一个陌生人的玩意在他身体里,贺明川就开始反胃。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他在屋子里窝了快半个月,甚至一直到回北京之前他都很少出门。
这种事情他跟谁都说不了,只能烂进肚子里,过年回家的那段时间,和朋友待在一起才算是好了很多,但变故就出在有一天喝酒,一姑娘对他投怀送抱,心猿意马的就去开房了,结果怎么都硬不起来的时候,贺明川才觉得是五雷轰顶。
仔细一想他这段时间,甚至连撸都没撸过,自己连一点点欲望都没有过,他几乎没心情搞这回事,现在意识到自己硬不起来后,他直接就去国外做检查去了。
最后只说是心理问题。
他对女的硬不起来,对男的也无感甚至还有点反胃,吃药和物理刺激都不管用,医生就建议他解铃还需系铃人。
贺明川回国后就当即来找周铭了,虽然他不记得那时是谁,但他有一张周铭给的银行卡,密码就贴在卡背面,里面有十二万,他结合着周桃就查出来那天晚上的人是江城黑道上那位深居简出的“周二爷”。
周家的势力不同之下那些歪门邪道自立门户的黑社会,周家建国前是九江的富商,后来抄了家,到了周铭外公这里,硬是接着劲头走的黑道起家,现在这几年算是基本上洗白了,但就看着资料里这二爷年龄不满三十却威名不减,贺明川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再不简单的人,在绝对的权力之下,什么都不是了。
贺明川虽说年龄不大,但家里也是宠着惯着的,他要人,要办事,就光同他姐提一嘴就没他办不成的事。这次他大张旗鼓的来周铭的地盘逮人,就吃准了周家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周家的烂摊子烂的还挺大的。
周铭被人抽了两耳光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耳廓也开始发烫,鼻血流了一嘴一下巴,滴滴答答的落在衣服上,但他倒是没太大感觉。
毕竟当时给人整得挺惨,现在人家怎么对他,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这会儿周铭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他看着贺明川忽然没缘由的来了一句:“你黑头发的样子比黄毛好看一点。”
这一下让贺明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脸色铁青,一把就掐住了周铭的脖子;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弄死周铭的冲动,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他看着周铭嬉皮笑脸的表情逐渐无力,整张脸都涨红了,嘴里也开始发出“嗬,嗬”的气音的时候才松手。
贺明川松手后有些厌恶的把蹭在手上的血抹到了周铭身上,就在周铭还晕头转向的时候,贺明川直接操起桌上那个玻璃杯拍碎在了周铭脑袋上,这一下的疼痛倒是让周铭清醒了不少,他哆嗦了一下,抬眼看贺明川。
“想杀我怎么不动刀?”周铭咧了咧嘴用下巴去指桌上的那把水果刀。
他没等贺明川开口就继续道:“不敢杀?不是吧…难不成是喜欢我?”
贺明川钳住周铭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真想撕烂你的嘴。”
周铭勾唇不语,只是看着贺明川,这个表情在贺明川看来就是挑衅,他松开手,也报之一抹诡异的笑,他转身拿起桌上放的一个小铁盒,晃了一下,打开了。
里面是几粒药丸,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