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因为许宴一会就来找我了,我怕被他看见。
毕竟,许宴很讨厌我的这种做法。
11点半,许宴还没来。
我决定去找他,因为我不确定再呆下去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许宴的房间门口,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莫名的,我听到了他房间里传来的交谈声。我听得出来,传来的女声是许宴的妈妈。
“你打算养他一辈子吗?”
“他是我弟弟,我不觉得养他一辈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成年。”许宴妈妈深吸一口气,说:“等他成年,你就和我搬走。”
“裴嘉呢?”许宴问她。
“我们对他已经做的够多了,等他成年,你们就没关系了,我会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想这样。”许宴说。
“许宴,你不要太过分。他不是我的亲儿子,也不是你的亲弟弟,养他八年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我知道您很辛苦,养活我们两个不容易,抚养裴嘉本就不是你的义务。”顿了顿,许宴说:“如果你觉得有负担的话,我可以自己养他。”
“你养他?怎么养?高中还没毕业,哪来的钱,以后你们住在哪,衣食住行的开销从哪里来?”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不会不要裴嘉。”
手心处的刺痛感从手掌传递到心脏,酸涩难忍。
我看了眼被自己掐破皮的那块通红的皮肤,抿了抿嘴唇抬起另一只手擦去自己流下的泪水。
“许宴,你和我真的很像。”良久,许宴妈妈开口道。
“妈,对不起。”许宴说。
许宴妈妈站起身,看了他一眼,说:“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等到他成年,这件事情必须有个适当的了断。”
在许宴妈妈开门的前一刻,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我不敢面对她,也不敢面对许宴,因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