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样的池错嘴里进出抽插。
“为什么要抛弃我?”
苏凌云又问。
可惜池错无法回答他,饥饿、伤痛让池错精神恍惚,大脑麻木迟钝,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感受不到。
“我、操你……大……”最后一个字被满嘴的血糊死在肚子里。
渐渐冷静下来的苏凌云才发现,池错不知何时又昏了。
他抽出血淋淋的下体,低头看到一大滩血水混着烂肉从那人嘴里流出,触目惊心。
披上外套坐到沙发,点了根烟冷静。苏凌云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小瓶药,倒了两颗,生吞了。
“喂,江边公寓,来一下。”他从手机上找到个联系人,拨通了电话,交代了几句。
约莫十五分钟的样子,公寓的大门被敲开,白相言跟苏凌云点点头,跟着走进卧室。
简单检查了一番,白相言没说什么别的,面无表情地问:“你准备弄死他?”
苏凌云没说话,没听到一样,盯着昏迷不醒的池错出神。
“脱水、营养不良,后背看起来像是骨折,其他地方多处外伤,口腔黏膜大面积烧毁,不想他死的话,最好现在立刻送去医院。”
“在家能治么?”苏凌云问。
白相言没说话,翻了个白眼。
“好,你安排。”苏凌云没再说什么,重新点了根烟,夹在手里,“多久能恢复?”
“恢复的时候就会恢复。”白眼未落,白眼又起,“下手的时候没个轻重,你以为打游戏呢,死了还有条命重来。”
苏凌云没在意他的刻薄,无所谓地笑了下,“别叫他跑了就行。”
池错被送医院的时候脸肿得像猪头,身上多处软组织破损,脊背万幸没有骨折,只是大片淤血,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怪吓人的。
原本以为会被苏凌云关在小黑屋里光屁股过年,没想到仅仅才一宿,就住进了医院。
也不错,好歹有个管吃管住的地方。池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敞又舒服的房间,独特的气味告诉他,是医院。
嘴巴被酒精消毒水烧伤,满嘴的燎泡,别说吃饭了,轻微动一动都割肉似的。
苏凌云为了不声张,给他安排了单间。又为了他能早点康复,请的都是市里顶尖的医护团队。
池错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原来医院还有这么高级的地方。
没有医生查房的时候,他就在屋里溜达。不是没出去过,刚到走廊,就被个彪形大汉闷声不吭地提溜着扔回了病房。
苏凌云没打算放过他,派了人守着,只等他好了,还要带他回江边的公寓,继续锁着他。
年三十快到了,医生护士估计都要回家团聚,苏凌云肯定也要回家当他的大少爷。
天时地利人和,池错在心里稍稍盘算着来一场“越狱”。
“医生,我嘴巴这里还有点痛,你帮我看看么?”池错躺在半摇起的病床上,扯了个虚弱的微笑,对眼前那个看着并不脸熟的医生说道。
下午两点的例行查房,果然不出池错所料,换了个年轻的医生,行色匆匆,一看就是着急下班回家吃年夜饭的。
“什么位置,我看看。”医生绕到池错跟前,俯身去看。
上钩!机会难得,必须一击必中!池错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心跳爆表的感觉,肾上腺素飙升,他一边慢吞吞张开嘴巴,一边在心里预演,像只结了网的蜘蛛,坐等飞虫的自投罗网。
“就是……”
一手捂嘴,一手掐脖子,池错猛地从床上弹起,迅雷不及掩耳,被吓到的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唔唔!”大睁着的双眼里写满不解和恐惧。
“嘘……别出声,听我说。”池错缓了口气,脑门上甚至渗出些细小的汗珠,“外面有人监视我,我没办法,想逃出去,只能这么做。我知道你想早点回家吃团圆饭,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在这安静躺会儿,配合我好么?”
年轻医生没挣扎,点点头。
池错动作麻利把医生的白大褂扒了,为了稳妥,还是用毛巾将医生的嘴巴塞住,从屋里翻出条压脉带小心把那人双手反绑。
披上白大褂,带上口罩和眼镜,乔装打扮一番,在厕所镜子里照了照,确保万无一失,池错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病房的大门。
“怎么这么慢?”
刚走两步,一个高大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吊着眼角问。
“嗯嗯。”池错浑身紧绷到了极点,转头朝那人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好在那人并没有进一步发难,只是抱怨一句就算了。
待池错成功走出医院大门,才感觉到身上竟被汗水浸湿,冬日凌冽的寒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喷嚏。
我得快点,时间不多。左右张望,空旷的柏油马路,鲜少有车经过,路对面的小商贩也早已闭门歇业,无一开放。这里的街景并不熟悉,转身看了看医院的名字,也是从未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