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十天九天半都不来的存在,竟正巧今日来了,还正巧拦住了将要回家的他。
宁茱都觉得是不是有人害他了,学堂里那个整日嫉妒他的严三便十分可疑。
然此刻不是猜测的时候,面前还有个大麻烦要解决,若不然等阿姐过来接他,被这贺兰息瞧见了就更糟心了。
“呵呵,弟弟何必如此冷漠,就当交个朋友罢了,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贺兰息带着一众家仆,两眼放光地盯着眼前的俊俏少年,心神大动。
他向来不挑男女,只要是俊俏美丽的,他贺兰息都恨不得收入囊中,听闻国子监来了个俊俏的学子,贺兰息马不停蹄就来了。
结果不负他所望,少年模样俊俏中又带着几分小姑娘的秀丽,很是合他的心意。
若是还有模样相像的姐妹便更好了,贺兰息贪心之下多想了,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发现少年比先前更怒了,又是一副不松口的模样,显然,这个姐妹是有的。
贺兰息心中愈发兴奋了。
“抱歉,我不缺朋友,更不缺贺兰公子这般的朋友。”
说完,宁茱抬腿就要走,然对方的奴仆又拦住了他。
“阿弟,这是怎么回事?”
宁姝勃然大怒,刚要报出家门,就听到阿姐熟悉的声音,他脸色一变。
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贺兰息也被这道轻灵的嗓音吸引了过去,抬头看向那处,眼珠子便舍不得转动了。
一个与少年有五六分相似,但却更美丽清雅的姑娘走了过来,云鬓轻绾,黛眉弯弯,杏眼盈盈,眉心蹙着的那一点,叫人看了便想要抚平了才好。
走过来的那几步,端的是柳腰款款,姿态盈盈,险些将他魂都勾出来。
再一听那声,贺兰息人都要飘到天上了。
就在贺兰息飘飘然的空隙,宁姝到了阿弟身边,不明所以地问道。
宁茱见人过来,都要急死了,拉着阿姐就要走,但被飘回来的贺兰息反应迅速地拦住了。
“诶,不是说没有姐妹的吗?这不是在这吗?”
宁姝本是以为阿弟受到了欺负,想要出来给他撑腰的,然一过来就被阿弟不明所以地拉着走,又被这陌生男子拦住,她很是迷惑。
“你是谁,何故拦我们?”
虽然不认识,但宁姝对眼前这个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子的目光很熟悉,和曾经那些觊觎她的公子哥一个模子,甚至还要更恶心些。
既如此,她便冷了脸。
贺兰息现在浑身都在叫嚣着得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光是听这冷冷的声,他就已经酥了半边身子,更不用想在某些时候这声该有多勾人了。
然贺兰息难得还记着他为数不多的礼貌,见少女发问,他颤着身子拱了拱手,嗓音兴奋道:“在下安国公府贺兰息,敢问姑娘芳名……”
安国公府,贺兰息……
不消阿弟解释,宁姝便知晓了眼下的事情。
安国公府幼子风流轻佻,男女不忌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眼下阿弟被拦着,她立刻知道了怎么回事。
但眼下,宁姝的直觉告诉她,她应当比阿弟更危险。
“家父户部尚书宁江,敢问贺兰公子有何指教?”
安国公府是一等公爵,也是贺兰贵妃的娘家,算是个有背景的皇亲国戚,宁姝自然也得亮出自家,免得被轻易欺负了去。
贺兰息一听还不是个家世简单的,从户部尚书想到那位深得帝心的老太傅,也不由收敛了些。
然下一刻想到如今朝廷局势,自家表弟极有可能成为储君,贺兰息又多了几分底气。
既不是个能随意玩弄的平民贱籍,那便只能娶回家了
如斯美人,怎么都不会亏。
“没什么指教,只是对宁妹妹一见倾心,想求娶之,不知妹妹意下如何?若是愿意,我即刻回去禀报家中大人,明日便登门提亲……”
“贺兰公子慎言!”
“我对贺兰公子没什么兴趣,不必了。”
这套话术,宁姝在秦琅那厮口中也听到过,当时虽惊吓,但远没有面对贺兰息这般嫌弃与厌恶。
她出言叱喝,丝毫不留情面。
贺兰息出身国公府,又是家中幼子,几乎每日都是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样的冷气。
见人要走,眼神一个示意,奴仆又上前将人拦住了。
宁姝见这阵仗,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谁能想到来国子监接阿弟还能碰上这种事,除非特殊情况,宁姝出门哪里会带着一大群奴仆,如今加上车夫,也就莺声和燕语,主仆五个哪能对得过贺兰息家的十几个豪奴。
“宁妹妹别急着走啊,咱们再商议商议提亲的事……”
贺兰息满脸笑地将人拦住了,甚至产生了将人抢回去,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
宁姝见对方撕开了面皮,也就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