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他杵在那儿,庄倾月没缘由地冒火,她转身愤愤道:“你不知道我有这个毛病?还问?说了我控制不住,能怎么办?我明天请假去把泪腺挖掉行不行?”
林栩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理清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突然低头笑出了声。
还以为他很快就能打住了,哪知道林栩舟的嘴角愈发地上扬,一整个表情失去管理的状态。
庄倾月又想哭了,她指了指他令人讨厌的嘴脸,随后无措地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门,“你,出去!”
林栩舟闻声收敛,但看向她的眼里还隐含笑意。他站直了身体,插在口袋里的手也拿了出来,“想快点收工吗?”
庄倾月警惕地后退了小半步,“废话。你又想说什么?”
“你应激太严重了,我可以帮你脱敏。”
庄倾月没出息地对他的提议心动了,“怎么脱敏?”
林栩舟上前一步没收了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嘴角扬起挤出了左侧一点小小圆圆的梨涡,“庄老师,这是排练,我只能冒犯了。”
说着就覆下了身影,湿热的咖啡豆气味强势侵入,酸麻、微苦、清冽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庄倾月大脑一片空白,愣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纤密的睫毛下有一抹深邃的微光,强势地攫住了她的意识,仿佛万丈深渊里伸出了无数只手把她拉入了悬崖,她在失重,在旋涡中心里坠落。
心跳好快,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呼吸。”林栩舟黏糊地教她,唇间暧昧湿热一片。
他缓缓地捧住了她的后背,慢慢上移,握住了她僵硬的后颈,像是安抚宠物似的,亲昵地摩挲着她敏感的颈脖。
庄倾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陷入泥潭里无法抽离了,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掌心下的身躯在发软,林栩舟倾身把她抵在墙上固定住,移唇吻向她的侧脖。
庄倾月被他灼热的鼻息挠得汗毛直起,心口过电般抽了一下。
“放松,我不会过分的。”
轻浅的呢喃,让庄倾月都捡不起智商了,完全没意识到他已经在过分了。
他没有急于亲吻,而是用柔韧的唇珠轻轻地扫着她的侧脖。
太奇怪了,庄倾月眼里起了一层模糊的雾气,却不是失控的眼泪,让她无法看清此时此刻的荒谬。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探进的惊险让她紧张,在颈窝梭巡的嘴唇猝然张口,湿滑的口腔软肉将她瑟瑟发抖的肌肤包裹时,庄倾月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嘤咛。
她立马意识到这声的不妥,赶紧捂住了嘴。
她这么乖顺是林栩舟没有意料到的,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困兽在拼命撞击牢笼。
他微眯起眼看向她透红的白嫩耳垂,无意识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唔!”一瞬的疼骤然爆开,庄倾月触电般抖了抖,无助地伸手环住了他的后脖,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剥了骨,垂挂在他身上。
她软绵绵地倒下来时,林栩舟愣了愣,胳膊牢牢将她环紧,一颗心乱得厉害。
逼仄的洗手间安静地让人心痒,他滚了滚喉结,张唇吸着稀薄的新鲜空气,听到她在耳畔的呼吸声都带着些许哭腔。
林栩舟轻声问道:“又哭了?”
“没有。”庄倾月声音哑得厉害,极其委屈。她难受得要命,又表达不出哪里难受,只知道头昏脑涨还有憋尿的错觉,还很委屈,迫切地需要安抚。一定是病了,神志不清才会想被他抱着。
她低下头深深地埋进他肩里,像只脆弱的小兽。林栩舟熟知动物行为语言,迪迦每天都是这样需要他的。
他缄默地抱紧她,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熟络的情侣。但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多了许许多多的迷茫困惑,焦躁不安,以及没法面对的心神动荡。
再次回到片场后,庄倾月已然平静了。
可副导不满拍摄效果,还是不留情面地上来批评了她,话里话外都是对她拘谨扭捏的不满。
庄倾月道谢后,面色冷凝地回到场上。
“就按照排练的来,把他们都当做是,”林栩舟顿了顿,“土豆。”
庄倾月条件反射般扯了扯嘴角,在他的引导下拍了两次才勉强过了。
看回放的时候,她的心情一点点地坠入谷底,的的确确有很多问题,而且都是自己单方面的。吻技生硬,表情痛苦,毫无欲感,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在偷尝禁果,一点都没不火辣。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匆匆走出了片场。
林栩舟心头一紧,赶忙追了出去。
“庄老师。刚才的事,我给你道-”
“你多教教我吧。”庄倾月郁卒地转过身,头一次以不完美收工的挫败感已经完全覆灭了亲密戏带来的羞臊,她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演bg你才是我的前辈。林老师,劳驾您多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