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庄老师果真入戏快,脸红的程度都拿捏得很精准。”
庄倾月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那是腮红。”
“退到床边,准备。”
两人照做走到床边站好。庄倾月的心跳找不回来了,一天没吃东西只喝咖啡了,熬夜加上摄入咖啡量过多,心跳不乱就怪了。但自己作的死,只能认。
她按住胸口深呼吸了好几回合也没用,听到开拍指令后,立马放下手做出惊恐的表情。
林栩舟转过脸后的脸色骤变,像是被恶鬼附体似的,阴戾的深瞳仿佛能吞噬一切般狠狠攫住了她。
庄倾月微怔,本就紊乱的心跳又抬高了一个频次。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竞城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两人重重地摔进床上。
南蔷惊慌失措,抓住他的手腕奋力挣扎。竞城用膝盖抵住她的腿,漠然看着她这张价值连城的脸,眼里起了肃杀之意。
南蔷绝望地流泪嘶吼着,拼尽余力扭身,衬衫在他手里撕开,后肩上露出了一块胎记。
竞城愣住了,所有的动作戛然凝固,他就这么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块胎记,细窄的眼皮褶皱晕出了一抹薄红。
刚刚还想把她拆骨入腹的杀手,现在颤抖着声息轻轻唤她:“简凡?”
南蔷瞳孔战栗,眼泪无意识地滚了下来,落在了衣服上的血迹里。
竞城僵着脊椎极慢地倾下身,死死扣住她腕骨的手松开,生怕弄坏易碎品似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悬在肌肤表面,一路滑过。
庄倾月有一瞬的出戏,她感觉心跳快到要吸不上气了,被他所及之处都奇怪的可怕,那是一种她从没体会过的痒,就像是干燥冬日里无数根毛线在她身上炸静电,不致死,却异样地极其难耐。
在她快忍不了的时候,竞城的手停在她胎记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庄倾月张唇急吸了一口气,她刚准备喊卡缓一缓,林栩舟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掐住她瘫软的后颈抬起,猛地吻住了她。
庄倾月懵了,深刻,真实地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顺着血管脉络发了疯似的窜涌。
她心脏骤停了,静止地感受着他柔软的嘴唇在自己唇上碾压,在吸到不属于自己的呼吸时,她猛然惊醒,抗拒式呜咽了一声。
“卡!”
听到导演指令后他们立马分开,林栩舟颓然地坐到床边,庄倾月松下发酸的后背仰头大口深呼吸。两人一左一右撇过头,气喘的节奏错乱交织,尴尬不言而喻。
导演看完回放后,提出了问题:“小庄太紧了,你确实惊讶,但是不能没有回应。你是从震惊木讷,到豁出去接受,甚至有点反客为主的意味。懂吗?你不这么做就会死,抱着不管不顾的心态赌一把,当前只有顺从他的意愿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庄倾月从头到脚都乱的很,老有种嘴唇跟抹了辣椒的错觉,难受的要命。
“小林呢,没什么大问题,再多给一点试试。缓一下,准备。”
过了几分钟后,再次开拍。
庄倾月再次被掐住后颈的时候,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林栩舟迟疑了一秒,揽过她瑟缩的肩膀扣进怀里,他的手指也并不利索,甚至都没法和她对视一眼,他闭上眼一鼓作气俯下头吻住她。
庄倾月紧张到不能自处,失控的心跳撞得她头直发晕,她此时所呈现的惊恐是真实的。
她紧咬着嘴唇,林栩舟实在没法发挥,他紧了紧抓住她肩膀的手,蓦地掐住她脸颊逼迫她张开唇。
庄倾月被湿滑的嘴唇骤然侵袭,她吓得闷在这个要把她拆骨入腹的吻里低哼反抗。
那声嘤咛,跟没睁眼的小猫似的,摇着毛茸茸的尾巴搔痒,特挠人。
林栩舟僵了一秒,随后环住她的腰控住,不让她再乱动。真的不能再ng了,再听她哼唧,要硬了。
庄倾月梗着颈脖,无措地承受着唇间的激烈碰撞,胸口那股压不住的热流直冲头颅,把她浑身都烧透了。
她只要企图反抗,林栩舟就恶劣地下嘴啃她,换在她后腰的手跟条牢固的枷般,不停地收紧,把她推向透着灼热体温的胸怀。
等她想起要呼吸的时候,已经快窒息而死了,她急促地吸着气,导致弄巧成拙回吻地更激烈。
她笨拙回击,想让林栩舟也疼。于是心一横,搂住他后颈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她平整的齿尖磨过内唇软肉时,林栩舟一阵头皮发紧,下意识掐了一把她的腰。
庄倾月气急败坏,跪起身子胡乱碾磨他的唇。
两人第一次吻戏就如此激烈,看得工作人员都不太好意思了。
苏熙正在吃瑞士卷,一口蛋糕卡在嘴里半天咽不下去,她怎么不知道庄倾月如此有长进?看片儿了还是有情况了?
导演喊卡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庄倾月嫉恶如仇地抹了把充血的嘴唇,体态不稳地翻下了床。
看着监视器里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