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飞了过来。
燕飞绝一愣:“鬼王老前辈?”
已经将手伸向燕飞绝的鬼王,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改为抓住一旁的十七,嗖的一声飞了上去。
这时,泉水已经蔓过来了,淹没了二人的脚踝,一群体型娇小的食人鱼顽强地蹦跶了过来,在二人脚边咬来咬去。
海十三一边蹦着,一边衝忙鬼王挥胳膊:“鬼王殿下,救我救我!”
一条食人鱼咬了过来,两条食人鱼咬了过来,一大波食人鱼咬了过来。
燕飞绝心惊胆战啊!
眼珠子动了动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一把自怀中掏出了一包糖豆:“我有糖豆!我有糖豆!”
鬼王飞过来,救走了他的糖豆。
燕飞绝:“……”
……
燕飞绝最终还是被救了上来,当他被带出水面时,身上还挂着七八条撕咬着他衣裳的食人鱼。
鬼王将燕飞绝丢到了屋顶上。
燕飞绝摔了个狗吃屎。
泉水将这一片的宫道与屋子全都淹没了,万幸的是水位停留在屋檐下时便没接着往上涨了。
几人全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一口气没松完,一条矫健的食人鱼呲溜一下蹦出水面,蹦上了屋顶,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燕飞绝的身上。
燕飞绝简直要崩溃了,为毛被咬的总是他?
燕飞绝一巴掌将食人鱼呼飞了,食人鱼在半空扑腾了一下,吧唧一身砸在一个罐子上,它一口咬住罐子,企图吊住自己,却连同罐子一并摔了下去。
那是鬼王的罐子。
……
黑漆漆的屋子里,失去血髓与血丹的云夙躺在冷冰冰的凳子上等死。
都说人在临死前会回忆起生前的各种事,可他因为重伤与疼痛,早已变得意识模糊,别说回忆什么事,怕是连自己是个什么人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就在他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屋外突然涌进了一股水流,水势湍急,不过须臾便淹没了他的板凳。
咚!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的板凳上。
……
却说另一边,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后,慕秋阳被埋在了一大堆兵器与架子下。
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他狼狈地爬出来后,赶忙推开兵器库的大门,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他明明记得前方是一条长长的宫道,宫道另一边是巍峨的围墙,眼下……眼下却变成了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场。
怎么会这样?!
宫道呢?墙呢?姬冥修与小卓玛呢?!都哪儿去了?!
慕秋阳当然想不通这是地形变换的原因,他也没功夫去想了。
草场正在一点点变黑,由远及近,慕秋阳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到他走到草场前,低头一看,才惊觉哪儿是草场变黑了?分明是爬来一群密密麻麻的毒蝎子了!
怎么会这样?!
这群毒蝎子通体黝黑,个头不大大,却速度奇快。
慕秋阳不是没被蝎子蛰过,可直觉告诉他,这群毒蝎子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蝎子都不一样,它们的毒性极有可能比毒蛇更强。
慕秋阳不敢怠慢,神色匆匆地跑回了兵器库,关上大门,合上窗子。
有毒蝎子打门缝里钻了进来。
原先庆幸门缝够大,能容一支箭矢穿过的慕秋阳,这会子突然有些懊恼,门缝那么大做什么?不知道建小一点吗?!
屋子里没有能堵住门缝的东西,毒蝎子一隻接一隻地钻了进来。
慕秋阳抡起一把大铁锤,狠狠地将地上的毒蝎子砸成肉碎。
可他砸了一隻,还有两隻,砸了两隻,又涌进隻。
慕秋阳砸了整整一夜,砸得精疲力尽,终于再也没了涌进来的蝎子。
慕秋阳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滚,他后退了几步,背靠着窗子,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气自窗棂子的缝隙透了进来,但他已经分辨不出了。
突然,一隻布满鲜血的手捅破窗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慕秋阳被死死地勒在了窗子上,呼吸都被扼住。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谁?谁在暗算他?!
他企图把那隻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哪知对方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从窗子里拽了出来。
窗棂子的碎片撒一地,他跌在碎片上,当场溅出了几滴血来。
一道危险的暗影将他笼罩,带着比屋子里浓郁十倍、百倍的血腥气,令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他愣愣地抬起头,望向对方笼在暗处的脸,当他看清后,吓得在地上挪了好几步。
“怎么是你?”
“你不是已经……”
“这不可能……”
对方一步步地走上前,探出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