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久呢。”成孕妇后,担忧的东西果真不一样了。
傅雪烟点点头,从这里到姬家,二三十里路,路上走得慢,得大半日功夫。
傅雪烟去了恭房,乔薇记挂着几个孩子,去了一趟后院。
鬼王就是在这个时候悄咪咪地潜入别墅的,他好奇地走进了最红最大最漂亮的一间屋子,绕过屏风,他看见一张小房子一样的拔步床,他古怪地唔了一声,坐在了拔步床上。
手边放着一个盖头。
他随手蒙在脑袋上了。
迎亲的队伍到了。
傅雪烟没有兄长,教主大人亲自去背自己的新娘,他火急火燎衝进了上房,当走到屏风前时,他突然变得紧张了。
他扒住披风,歪着脑袋,匆匆地扫了一眼。
红盖头!
他的心像进了一隻藏羚,咚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呼吸乱了,脸也红了,手心也出汗了。
别这么没出息啊!
“我我我……我来接你了!”
教主大人说着,把心一横,一步迈过去,转过身:“上来吧!”
鬼王拽下了盖头,古怪地看着教主大人,无辜地眨了眨眼,上去了。
教主大人险些没给压死!
这个月你是把自己吃成猪了吗……
教主大人被压得头晕眼花,可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娶的媳妇儿,多重也得背!
教主大人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儿的劲儿——
当傅雪烟如厕归来时,就看见一身喜服的教主大人背着同样一身喜服的鬼王,颤颤巍巍地打她面前走过去了……
据说姬家的二少爷大婚后,整整七天下不了床,据值夜的丫鬟说,里头的动静很大!
当这一消息传开后,灵芝堂的灰仁肾宝一日之内便一售而空了。
……
转眼到了六月,鬼帝的魔气彻底消除了,云珠的伤势也痊愈了,父女二人在一个寂静的清晨,留下了一封回圣教的书信。
鬼王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同样留下了书信的还有公孙长璃。
公孙长璃那日昏迷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敞而又柔软的床铺上,床前,守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男子见他醒了,温和一笑:“我是林书彦,这里是国公府,你是哪家的公子啊?怎么晕倒在我爹的马车上了?”
林书彦,姬冥修的姐夫。
世上机缘竟是如此凑巧。
公孙长璃没留下姓名,也没在国公府待上太久,尽管伤得严重,却依旧隔日便告辞了,他这一走,音讯全无,还是半年后姬婉整理书册时,看见了一封用陌生文字书写的信,她拿去给了弟弟。
姬冥修才知,公孙长璃早在数月前便离开大梁了。
他没说会去哪里,也没说何时会再回来。
或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当然信里并不只是说了这么一件事,还有关于乔薇的、关于大乔氏的。
看过信件后,姬冥修在书房待了许久。
乔薇孕龄渐大,越来越受不住热,六月初便再次搬回了山上。
值得一提的是,空置了三年的泳池总算派上了用场。
乔薇缓缓泡进了凉爽的泉水中,这可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自地宫引来的神泉。
地宫虽坍塌了,神泉的泉眼却让他们找到了。
乔薇泡得舒服极了。
大白与珠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雪貂生来会水,独独小白不敢下水。
小雪貂温柔地看了它一眼,小爪爪摸摸它脑袋。
小白依旧踌躇不前。
小雪貂扑通跳了下去。
小白……小白闭上眼,深呼吸,故作勇气,一把跳下去,可刚还没落水,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笑眯眯的声音:“我来啦——”
望舒哒哒哒哒地跑过来,浑身的小肥肉像水波一般晃荡着,她飞起一跳,咚的一声落了水。
巨大的水波将四小隻震到了天上,又下豆子似的下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
小白的下水初体验,就这么凄凄惨惨地结束了。
姬冥修处理完公务,回到山上时,乔薇还在池子里泡着,却似乎……已经睡着了。
姬冥修褪去外袍,缓缓下了水,双手绕到她身下,轻柔地托着她,本是要将她抱回屋,却刚一动,她便幽幽地睁开眼了。
“醒着呢。”姬冥修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乔薇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歪,靠上了他的肩头。
姬冥修抬手,将她搂入怀中。
她如今的月份很大了,肚子圆滚滚的,身子也圆润了些,小肩膀圆润又漂亮,惹人想咬。
禁了两个月,咬咬可能不够了,姬冥修的目光落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想想自家老三,最终还是忍住了。
想到了什么,他缓缓地说道:“夜罗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