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定定地看着她道:“当年那些尊主、护法、弟子,根本不是鬼帝杀的,是血魔,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们?”
婆婆沉声道:“少教主这话是打哪儿听来的?”
胤王冷声道:“当年目睹了那场屠杀的人,大半已经死了,没死的醒来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月华尊主就是后者,不过他早早地被吓晕了,本也没看见什么,但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有人明明全都看见了,却被人硬生生地把记忆给抹掉了?”
婆婆的眸子紧了紧:“少教主到底想说什么?”
胤王讥讽地问道:“那些尊主,是死在鬼帝手里了,还是死在血魔手里了,还是让人灭口了?莲护法,你见多识广,你来告诉本少主。”
婆婆愤怒地看了胤王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胤王一巴掌!
胤王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都出了血,他抹了嘴角的血迹,难以置信地看向她道:“你敢打我?以下犯上,你是不想活了?”
婆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爹都快死了,你爷爷拚命打下来的江山就快让人夺走了,而你在做什么?你听了几句谗言,就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姬家那群人来对付我!我是向着谁的你不清楚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你心里没点数吗?不是为了你们爷俩,我至于遭这么多罪吗?!”
胤王道:“究竟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明白。”
婆婆眸光一凉:“你说什么?”
胤王捏紧了宽袖中的平安符与青莲决,忍住了没有拿出来甩在她脸上,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想让她承认自己撒谎,就需要更为确凿的证据。
其实他真的不在意血魔有没有蒙受冤屈,他只是看不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
胤王算是与她杠上了,怒气衝天地说道:“本少主要的不过是一句实话!你承认了,就什么都过去了,本少主不会追究你的错;可若是你执迷不悟,那么本少主会一直查到你承认为止!”
婆婆冷笑:“少教主希望我承认什么?承认我没做过的事,好以此来证明少教主那些自以为是的猜测都是对的?这么做意义何在?难道就为了有一日少教主能得意地向人炫耀——‘我李胤是世上最聪明的人,没我猜不到的事,没人能逃过法眼’,我就该去把那些黑锅都背上吗?”
胤王气得直抽抽:“是黑锅还是真相你心里明白!”
婆婆从容不迫地扬起下巴:“我当然明白,身正不怕影子斜,少教主想查什么,隻管去查!我不会阻挠少教主,少教主很快就会发现,你每多查证一件事,都只能更加证明我是无辜的。”
她这般信誓旦旦,那么一瞬,胤王还真以为自己冤枉她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
圣教的弟子如果真的鬼帝杀的,那么这次鬼帝又为何不杀了?
走火入魔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当初都失去理智错杀了大半个圣教,没理由现在反而能控制得更好。
还有云珠与血魔的关系,也存在太多的疑点。
云清作为上一任教主,更是不可能不知道血魔的存在。
可这个女人,就是什么都不承认!
一个清高自负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下等人打败的,连败给姬冥修这种天之骄子胤王都不服气,何况是莲护法这个老婆子?
胤王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寒光。
婆婆正色道:“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少教主有功夫在这里琢磨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不如多去陪陪教主,你是他亲生儿子,他生了病,你理应在床前伺候,圣教的事,我会出面料理,暂时不牢少教主费心了。”
这是在变相架空他的权利?
胤王眯了眯眼,越发看这老妖婆不顺眼了。
偏偏云夙器重她,什么都委托她,连教主的印章也都给了她,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就是一个代理教主了。
胤王的目光落在婆婆腰间挂着的印章上,一点一点地握紧了拳头。
等第一美人找到胤王时,婆婆已经离开了。
胤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第一美人看了看几乎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婆婆,又看看自家男人,霸气地说道:“王爷,那老妖婆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把她捏死!”
胤王第一次在某件事上与这个婆娘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他确实想把莲护法捏死!
但不是现在。
“先撬开她的嘴,让她承认了,再捏死!”
第一美人被胤王这充满杀气的小眼神迷得心肝乱颤。
她抬起一条粗壮的大象腿,一把将胤王腿咚到了墙上。
墙壁震得厉害,墙皮和瓦片都刷刷刷地掉了。
二人落了满头的灰。
胤王吐出一口嘴里的灰尘。
第一美人潇洒地甩了甩头,探出一隻手,捏起胤王精致的下巴,呼吸粗重,意乱情迷地说:“宝贝儿,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