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
胤王接在手里看了看,古怪地问道:“干嘛给我这个?我在这里搭了这么多帐篷,你就用一个旧的平安符来回报,是不是太小气了?”
姬冥修像看二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姥姥的平安符,在血魔的洞穴发现的。”
胤王昨夜听婆婆讲了不少血魔的事,自然知道血魔有个自己的洞穴了,他本想今日亲自过去找找的,谁料让姬冥修捷足先登了。
他狐疑地问:“你怎么确定那个是血魔的洞穴?”
这回,换姬冥修古怪地打量他了:“你不该问我,血魔被关在圣教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个洞穴吗?你一点都不惊讶,怎么?你也知道血魔的陈年旧事了?”
胤王不屑地哼了一声:“本王当然知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去调查真相吗?”
“那你都调查出什么?”姬冥修问。
胤王冷声道:“你休想套本王的话,你还没说你怎么确定那个洞穴就是血魔的洞府的?还有这个平安符,你怎么能肯定它就是云……你姥姥的?”
姬冥修俨然对于他不再直呼云珠的名讳感到十分满意,难得的给了他一个好脸色:“洞穴外有几副女人的骸骨,从包裹着骸骨的衣料来看,应当是圣教的女弟子;洞有一些男子的衣物,其尺寸与血魔的身长相似;这个平安符是姥姥的东西,我方才已经与她确认过;洞穴的石壁上刻着姥姥的名字,歪歪斜斜的字迹,不像是正常人刻出来的。”
胤王沉思道:“所以你认为,那些衣裳是血魔的,名字是血魔刻上去的,女弟子也是血魔杀死的?”
姬冥修补充道:“还有墙壁上的夜明珠,也像是圣教的珠子。”
市面上流通的东西,与圣教能享用的东西还是有所差别的,何况血魔几乎不下山,他上哪儿去知道那么多漂亮的夜明珠?
唯一的可能,是人送的。
在当时能送得起这么多珠子的,除了云珠与鬼帝,再没别人了。
鬼帝是不可能去给一个人送珠子的,因此也就只剩云珠了。
姬冥修又道:“我还在洞穴里发现了几卷圣教的功法。”
“圣教的……功法?血魔还偷了这些东西?”胤王一愣。
姬冥修分析道:“血魔有自己的功法,他不大可能去偷圣教的,而且那些功法全都不适合他,所以我猜,是姥姥拿给他,希望他改邪归正的。”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不是只见了一次面吗?”胤王将婆婆昨夜与他们说的,云珠五岁那年险些被血魔杀死的事,没什么隐瞒地告诉了姬冥修。
姬冥修冷笑:“莲护法的意思是,姥姥只在五岁那年见过血魔一次?”
胤王蹙眉道:“她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云清不知情。”
“你信吗?”姬冥修问。
胤王摇头。
其实婆婆的话并没有什么漏洞,可他就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姬冥修道:“姥姥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有可原,毕竟太小了,又隻匆匆见了一面,随着她慢慢长大,很有可能就忘了。可是血魔的衣物,洞穴里的夜明珠,以及那些圣教的功法,都显示姥姥在长大之后,又与血魔相遇过。可姥姥不记得这一段了,为什么?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胤王眉心一蹙:“你的意思是……有人毁去她的记忆了?她是圣教的千金,什么人敢这么对她?什么人又……真的能够得逞?”
不是谁都能接近云珠的,也不是谁都有胆子在云珠身上动手脚的,更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的。
姬冥修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道:“我听说,莲护法医术不错?”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七岁进圣教,八岁开始伺候小姐,九岁还是十岁那年……有人猎到了一隻兔子献给小姐,我本不想要,可小姐不听我的劝,非收下了那隻兔子,结果没一会儿便被那兔子咬伤了,兔子也跑掉了,小姐去追它,就是那一次,小姐让血魔给抓走了。”
“那一次别说小姐,就连我都差点死在他手里。”
能近云珠的身,与血魔有过节,医术高明……
是她,莲护法!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毁去云珠的记忆?
为什么不让云珠记得与血魔的事情?怕云珠与血魔关系太好,所以报復她么?可云珠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血魔如果真的该死,云珠自己就会送他去死;而如果血魔本不该死……
胤王的心里恶寒了一把。
血魔长大之后又去找了云珠,他没杀云珠,也没杀圣教的弟子,因为如果他杀了,云珠一定不会理他了,更不会去救赎他。
他没记恨多年前被圣教追杀的事,他不是因为那件事才变成血魔的。
胤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其实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谁受了冤枉,谁遭了罪,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可这人清高自负,一不喜欢被人比下去,二不喜欢被人当了猴儿耍,三不喜欢有人欺骗他。
偏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