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没有避开,就那么目光凛凛地看着他,等着他朝自己攻击过来。
他抓上贺兰倾的脖子。
贺兰倾徒手一扣,拧住了他的手腕,再反身一撂,将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随后,贺兰倾不给他“桀桀”冷笑的机会,自短靴中抽出匕首,一刀扎进了他的脑袋!
决斗台,静了。
胤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被贺兰倾戳穿了脑袋的那人:“这就完了?这么快就死了?还说什么能杀光他们,连贺兰倾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说的好听比鬼帝难对付,可他瞅着,分明比鬼帝简单多了,鬼帝好歹还能与贺兰倾打成平手呢,这家伙,根本从上场就一直处于被凌虐的状态。
贺兰倾像打沙包似的,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唯一的一次攻击,还让贺兰倾戳穿了脑袋!
这就是圣教多年的秘密武器?
呵,可别贻笑大方了!
月华的眸子里也掠过一丝失望,本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能杀掉贺兰倾呢!
只有婆婆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北看台上,乔薇欣喜地笑了:“我娘赢了!我就知道!我娘一定能打赢他的!”
贺兰倾居高临下地看了那人一眼,自怀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将帕子冷冷地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的是,就在她背过身,踏出第一步的一霎,地上被刺中的脑袋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了!
看台上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海十三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了:“诈、诈诈诈……诈尸啊?!”
贺兰倾虽是没看见,却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停下步子,淡淡地转过身来。
就见那个本该已经死透的男人,慢悠悠地抬起手掌,握住脑袋上的匕首,一点一点地拔了下来。
“桀桀~”他阴测测地笑。
众人的脸色齐齐变了,这若不是亲眼所见,大抵没人会信,一个人的脑袋中了一刀,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过来。
脑袋与心臟绝对是人体不能乱动的地方,贺兰倾刺中了他的脑袋,鬼帝刺中他的心臟,他却依旧安然无恙……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这一刻,就连月华都胆寒了。
可胆寒之余,是无尽的欣喜。
贺兰倾不是觉得自己很能打吗?那就打啊,看到底是先将他生生打死,还是先把自己活活累死。
贺兰倾再度与对方交起了手来。
不知是不是被扎了一刀受了刺激的缘故,对方的攻击明显比先前要猛烈了。
当然想要杀掉贺兰倾还是有些不够,可贺兰倾要杀了他,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贺兰倾抡起黑光闪闪的长矛,自他胸腔整个儿洞穿了过去!
“这下你总该死了?”
他的身子抖了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呆滞了一瞬,可下一秒,他突然抓住了贺兰倾的手腕。
贺兰倾一掌将他拍开!
他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贺兰倾白皙的手背,一丝嫣红的血丝溢了出来。
乔薇眸光一颤:“娘!”
贺兰倾看了看被划破的手背,淡道:“我没事。”
“桀桀~”他笑着飞向贺兰倾,凌空拍出一掌。
贺兰倾与他对了个掌。
哪知就在对掌的一霎,贺兰倾的手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了。
贺兰倾看见自己鲜红的血液自那道细小的伤口中流了出来,尽数流进对方的身体。
海十三面色一变:“不好,他在吸卓玛的血!”
乔薇抓住帘子,唰的滑下了看台,拔出焚天刃,朝着对方的手狠狠地砍了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第一美人也飞身扑了过去。
男人挨了一刀,又被第一美人踹了一脚,硬生生地飞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板上。
云珠的头越来越痛了。
一些影影倬倬的画面,交替在脑海中闪现。
海十三着急地问道:“云夫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那么邪门啊?”
云珠按住脑袋,疼得目眦欲裂:“我不知道。”
“血魔。”南看台上,婆婆对胤王说。
胤王蹙眉:“血魔?”
婆婆点头:“没错,就是血魔,血魔之躯,不死不灭,连鬼帝都拿它毫无办法,只能将它镇压。”
胤王若有所思道:“这么说,谁都奈何不了它了?”
婆婆定定地说道:“只有一种东西能杀死它。”
“什么?”胤王问。
婆婆顿了顿:“祭师剑。”
决斗台上,贺兰倾将乔薇挡在了身后:“你来做什么?快上去。”
乔薇道:“娘,我们别打了,这东西太邪门了,等回去找到了克制它的法子,再来好生对付它。”
贺兰倾看了他一眼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