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带走,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价值,大概真的就危险了。”
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把他带走的!
三人趁乱离开了圣教。
日暮时分,几人抵达了王府,不出意外的是,望舒与鬼王已经回来了,一大一小在马车上睡了个饱,这会子正精神,跑到后院玩雪去了。
当然也有让几人意外的事,譬如……看见坐在花厅的国师。
乔薇冷冷地瞥了国师一眼,淡淡地走进屋:“你还有胆子上门呢?上次在云中城没能抓住你,这次你倒是自投罗网了?”
花厅除了国师,还有一直看着国师的傅雪烟。
傅雪烟对乔薇道:“是国师把望舒与鬼王送回来的。”
还有十七,不过十七是半道追上他们的,所以严格说来,确实是国师的功劳,望舒与鬼王才得以离开圣教。
乔薇在傅雪烟的身侧坐了下来,将信将疑地看着国师大人:“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利用这次机会,打入敌军内部?”
国师的中原话不怎么好,用夜罗话说了一番,傅雪烟翻译道:“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圣教的人,也是这次回了夜罗,才被圣教的人带回去。”
“所以?”乔薇问道。
傅雪烟小声道:“所以他的意思,应该是挺生气的。”
兢兢业业地做了几十年的国师,到头来却只是圣教的一枚棋子,这种感觉,好比从神坛跌落,以普通人的性子,许就屈服在圣教的淫威以及巨大诱惑下了,可骄傲如国师,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国师对圣教的不满在得知真相的那一日便埋下了,只是他势单力薄,没办法去反抗什么。
国师并不喜欢姬家人,只是更不喜欢圣教,他从来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如果认,也不至于在没有夜罗王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敢出动死士击杀姬家了。
这老头儿,看着老实巴交,骨子里全是叛逆。
乔薇想了想,问道:“你说你是最近才知道圣教的事,可当初姚珺下令污蔑云珠时,你不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么?”
国师大人说了几句,傅雪烟翻译道:“他说,他没有撒谎,他夜观星象,夜罗确实会毁在云珠的孩子手上。”
“是么?”乔薇挑了挑眉,“说对了,我们就是要毁了夜罗的。”
这自然是气话了。
云珠的孩子,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是一隻善良无害的小白兔,怎么毁?
可若是为了防止预言的发生,早早地杀了昭明,或许也是挽救夜罗的一个契机。
乔薇不信命,不信这些人的危言耸听,昭明不论是因何而死,因为姚珺的嫉妒,因为夜罗的猜忌,亦或是圣教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都已经死了。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傅雪烟道。
乔薇点点头,圣教已经够强大了,确实少个敌人就是他们赚了:“人是你带出来的,圣教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头上,你打算怎么糊弄过去?还是说……你已经决定光明正大地与圣教撕破脸了?”
国师摇头,与傅雪烟说了几句,傅雪烟如实道:“他说,是我们潜入圣教,打晕了他,易容成他,用镇魂钉重伤了大圣师,然后将鬼王与望舒带走的。在山门口,被月华尊主堵住的‘国师’,也是我们假扮的。”
乔薇的嘴角抽了抽,老狐狸甩锅的本事可以啊!
国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何止甩锅?国师连物证镇魂钉都准备妥当了。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乔薇倒也不介意他甩锅,毕竟他们与圣教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多这么一桩恩怨不多,少了也不少,可却能保全一个盟友,何乐而不为?
统一了口径后,国师起身离开了。
景云还在熟睡,乔薇去了云珠与夜罗王后的屋,本想与姨母说说三殿下的事,哪知姨母也已睡下,乔薇便与云珠说了:“……很抱歉,没能把他带回来。”
云珠顿了顿,说道:“你不用自责,他待在那边,不会有事。”
乔薇愣了愣:“姥姥怎么也这么说?”
云珠张嘴:“他是……”
他是什么?
乔薇怔怔地看着云珠,期待从云珠口中听到更详尽的答案,云珠却没再往下说了。
云珠望向无尽的夜色道:“总之他不会有事。”说罢,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乔薇的肚子,“你累了一整天,去歇息吧。”
乔薇起身回屋了,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哪里睡得早?如果冥修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娘亲!”
望舒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一双小手被雪冻得通红。
乔薇伸出胳膊抱住她,她就势爬到乔薇的腿上,肉呼呼的小手抱住乔薇的脖子,脑袋在乔薇的怀里蹭来蹭去。
乔薇本想好生教训一顿这小胖子,被她这么蹭了两把,心又给软了,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一脸严肃地说道:“以后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