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绕到她耳后,轻轻一捻,揭掉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竟然是一张陌生又年轻的脸,只是那脸色苍白得有些不对劲,而比脸色更不对的是,是她越来越呆滞的眼神。
“傀儡么?”贺兰倾冷笑着呢喃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寻到她心口往下三寸的地方,一掌拍下去!
“噗——”
皇宫内,容妃喷出了一口鲜血。
守在门外的茯苓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走了进来,就见容妃捂住心口,衣衫与地上满是血迹,她面色一白:“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容妃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茯苓赶忙将扶住她胳膊:“娘娘!”
容妃冷汗直冒。
茯苓不明白容妃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吐血了:“娘娘……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用……本宫……”
容妃话未说完,两眼一黑,晕在了茯苓怀里。
……
京城一日之内波云诡异,先是乔薇险些被容妃算计,再是容妃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切的一切,比过去十年的事加起来还让人感到震惊。
更震惊的是,远在东大营的姬冥修也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就是这里?”姬冥修停在了一座山坡前,此处距离东大营不远,约莫六七里路,山脉绵延,山峰奇多,平时士兵们拉练时偶尔会路过这里,但由于东大营军规严谨,禁止士兵私自外出营地,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溜达到这里。
可就在三天前,一个新兵蛋子受不住军中疾苦,悄悄地当了逃兵,他从这座山坡里逃了进去。
事后,东大营派了几人去抓他,却再也没能回来。
伍长觉得奇怪,亲自领了一队人马进去,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今日接待姬冥修的多罗将军的心腹,徐副将军。
徐副将军望了望面前的山坡道:“就是这里,我亲眼看见孙伍长带人进去的,他翻过这座山头,再也没有出来。”
燕飞绝跃上了山坡,放眼望向绵延不绝的山脉。
姬冥修也朝山坡走去。
徐副将军一步拦住了他,拱手道:“大人,请留步,末将与燕大侠去便好。”
姬冥修云淡风轻地说道:“来都来了,是人是鬼,总得去会会。”
徐副将军语重心长道:“这林子太邪门儿了,大人还是在外面等候消息吧。”
姬冥修道:“我既答应了你们将军要守住东大营,如今东大营出了事,我便不能坐视不理,你若是怕,就自己待在这儿吧。”
徐副将军惶恐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论能不能出来,末将都不害怕,可末将担心丞相大人的安危,若丞相大人在这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相信将军知道了,也定会怪罪末将没能保护好大人的。”
姬冥修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保护。”
徐福将担忧道:“可是……”
姬冥修却不管他可是什么,迈步走上了山坡。
燕飞绝在前开路。
徐副将军见劝阻无效,也隻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回头点了五个机灵的士兵道:“你们也跟上,一路上记得保护丞相大人的安危,若是大人出了什么,本将唯你们是问!”
“是!”几人虎虎生威地应下!
姬冥修主仆与徐副将军六人一同翻过了山头,那些看似很近的山脉,走起来却隔着一个湖泊、一块荒废的田地以及一片不大不小的松树林。
几人绕过湖泊,穿过荒地,走进松树林时天色渐渐地暗了,待从松树林出来,天上的月亮也爬出来了。
燕飞绝点上了火把。
这一路除了几头野兽没碰见实质性的凶险。
“这是孙伍长的鞋子!”徐副将军从地上拾起了一隻军靴,因到了伍长的级别才能配备军靴,新兵蛋子全都是草鞋与布鞋,因此看到它基本上能断定是孙伍长的东西了。
姬冥修眸光深邃地看了看四周:“我们离事发地点不远了,大家都小心些。”
徐副将军与五名士兵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燕飞绝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说道:“别这么紧张,燕大侠在这儿,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说着,燕飞绝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当即吓了一跳,“人呢?!”
姬冥修与徐副将军也扭头看向了身后,就见前一秒还在拔刀的五名士兵,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一个了!
其余四个呢?
去哪儿了?!
这块地方是介于松林与对面山脉的平地,四周空旷一片,就算有人把他们掳走也不至于跑得这么快,一下便没了人影吧?
燕飞绝举起火把,四下照了照:“娘的!人去哪儿?喂!你们去哪儿了?听见我说话了吗?应一声啊!”
没有应答。
余下的士兵吓坏了,手上的剑都拿不稳了:“有鬼……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