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给他们介绍了夜罗王后与三殿下,当然,都是以亲戚的身份:“鎏哥儿,他们你姨母和表哥。”
鎏哥儿乖乖地唤了姨母、表哥。
乔薇又对龙凤胎道:“景云,望舒,快叫姨奶奶,表叔。”
“姨奶奶!”
“表叔!”
二人异口同声地叫了人,声音甜甜的,软软的。
夜罗王后当真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包子,忍不住探出手在几人脸上捏了捏。
景云的脸以看得见的速度变红了,是羞的。
望舒被捏得好舒服哦,于是也探出手,在夜罗王后的脸上捏了捏。
夜罗王后的脸也以看得见的速度变红了,是疼的……
……
月黑风高。
寂静的庭院内,夜风呼啸,树影婆娑,高大的枝丫像鬼魅的魔爪,歪歪斜斜地投射在泛白的窗纸上。
窗的另一面,是黑漆漆的的房间,只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得几乎没有的光亮。
柔软而宽大的床铺上,三殿下握着夜明珠,放在自己的下巴下,一张完美的俊脸被照出了几分厉鬼的惨白。
他的左手边,是盘腿坐着的景云、望舒与鎏哥儿;他的右手边,是同样乖乖坐着的小白、大白与珠儿。
三人三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用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我去过的最可怕的地方是哪里吗?是我们夜罗的大漠,我们的大漠全都是沙子,没有土……你们知道为什么大漠会没有土吗?”
三个小包子摇摇头。
三个小兽兽也摇摇头。
三殿下绘声绘色地说道:“原本在很早以前,我们夜罗的大漠与你们中原一样,都是一片肥沃的绿土。”
“土不是黑色的吗,表叔?”望舒眨巴着眸子问。
三殿下噎了噎:“土上长了草,草是绿色的,看上去就是绿土了!”
“哦。”望舒似懂非懂。
“别打岔!”三殿下接着道,“我们大漠原先全是绿土,百姓种庄稼,种果子,每个人都能丰衣足食,但是有一年,夜罗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丑陋无比,但凡她走过的地方都跟着了火一样,水源枯竭了,庄稼旱死了,地里再也长不出东西了……”
景云托着腮帮子道:“地里长不出东西难道不是土壤的问题吗?有可能是耕种过多,变成盐碱地了,需要进行盐碱地的改良,或者是种上耐盐碱的作物,譬如高粱、玉米、沙枣……”
妥妥的种过地的孩子!
三殿下:“……”
这故事没法儿说了!
当然最后的最后,三殿下还是用他无比精湛的说书技巧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了:“……村子里连连干旱,村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后面,村里来了个巫师,告诉村民他们之所谓再也种不出东西,是因为村子里住着一个魃!”
“拔?”望舒拔了一下。
三殿下解释道:“是旱魃!很厉害的僵尸,人死后,若是不能入土为安,就会变成僵尸的!僵尸再修炼个几百年,就成了魃!魃是世上最邪恶的东西,她把大半个夜罗的土地全都变成了荒漠……村民们急了,再这么下去,他们不是饿死也渴死了……村民恳请巫师收服那个妖女,但是魃的法术太高强,巫师拿她没有办法……不得已……巫师隻得剑走偏锋……想了一出……”
三殿下打了个呵欠。
“想了一出什么呀?”望舒好奇地问。
“想了一出……”三殿下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一句,往后一躺,睡着了!
讲睡前故事把自己讲睡着的,也真真是奇葩了。
三个小包子与三隻小兽听得正起劲呢,故事没了,你看我,我看你,抓狂得不得了!
幸而这是夜罗家喻户晓的传说了,傅雪烟也会,到这边把故事讲完了,几个小家伙心满意足地睡了,大白小白珠儿也跳上了自己的吊篮,两眼一闭,进入了梦乡。
傅雪烟躬身,正要把三殿下抱出去,一隻修长如玉的手从旁侧探了过来:“我来。”
傅雪烟抽回手,让到了一旁。
教主大人将睡得雷打不醒的三殿下抱去了自己屋,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随后,傅雪烟打他门前经过,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傅雪烟拽了进来,抵在坚硬而冰冷的墙壁上。
傅雪烟垂下眸子,低声道:“放手。”
“不放。”教主大人耍赖地说。
二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交换彼此的呼吸,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她睫羽颤了颤:“再不放,我揍你了。”
“你揍一个,我亲一下。”
“你敢……”
啵!
他亲了她一口。
傅雪烟涨红着脸看着他,难掩怒气。
教主大人却低下头来,含住了她软红的唇瓣。
傅雪烟的身子倏然僵住,眸子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