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顿饭罢了。”姬冥修说道。
在大梁朝大多数男人心里,在有女人的地方吃顿饭,与在没女人的地方吃顿饭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就像是多了一种酒,只看你喝不喝这种酒罢了,而姬冥修,恰巧是从不碰这种酒的一类,只是他不碰,不代表他连人家酒馆都不进。
乔薇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更明白他处在这样的位置,诸如此类的应酬必不可少,她自是相信他的,只不过谁让他刚刚抱怨她没把眼睛长在他身上的?她只是偶尔没把眼睛长在他身上,可没像他,动不动就去逛窑子!
姬冥修轻轻地拿开了乔薇的手,继续书写奏折。
乔薇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望着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冥修——”
“嗯?”姬冥修写着,应了她一声。
乔薇阴阳怪气地拉长了音调:“你是不是常去那种地方啊?”
“什么地方?”姬冥修问。
乔薇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有姑娘的地方。”
姬冥修写字的手顿住,抬眸看向她,眼神里有了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吃醋了?”
乔薇眉梢一挑,两眼望天道:“谁说的?我就随口问问,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姬冥修轻轻一笑:“我娘子原来这么大方。”
乔薇大义凛然道:“你别看我好像蛮不讲理,但其实我很开明的,我知道你们古代的男人没有从一而终的思想觉悟,三妻四妾全都是稀疏平常,你要是看上什么姑娘,想纳回家,我也不会反对的。”
姬冥修看了乔薇一眼,意味深长道:“我娘子原来这么大方,不过古代的男人又是什么意思?”
乔薇张了张嘴:“是……”
姬冥修淡笑:“是娘子的家乡话?我去过娘子家乡了,那边人好像不是这么说话的。”
乔薇摸了摸鼻子,眸光一动,掩面打了个呵欠:“好困呀,我先睡了!你慢慢写!我不打搅你了!”
说罢,转身就走,却被姬冥修扣住了手臂:“看来娘子是去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或是认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乔薇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打出生便一直在京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识谁,不认识谁,你也全都知道,冥少主想查一个人的过往,难道会查不清楚吗?”
她不信冥修没查过她,她纵有千般变化,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是个魂穿的现代人。
姬冥修冷冷一笑:“娘子这么不诚实,为夫该怎么罚才好?”
原本是她在兴师问罪的,怎么歪楼歪成了被兴师问罪的?
姬冥修道:“就罚你……再给本少主生个孩子可好?”
乔薇:好呀!
……
翌日,秦姑爷那边来了消息,入学测试的名额到手了,一共三个,小包子一人一个,由于南山书院一不招收女弟子,二不招收十岁以下的弟子,所以,为弄到名额,秦姑爷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秦姑爷原先在姬家的存在感不强,因为这件事,颇叫众人惊喜了一把,道是姑爷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从前韬光养晦,不肯有所表露罢了。
原本,姬老夫人是不大同意把孩子送到外边日晒雨淋的,她心疼孙子,恐这么小的娃娃让人给欺负了,又恐外头念书辛苦,不如在府中伺候得周到,乔薇好生做了一番老人家的思想工作,道是孩子也需要玩伴,总待在家中,不是在念书,而是在做主子,夫子不敢打也不敢骂,学得好是好,学得不好也是好,哪儿瞧得出孩子的真实水平?只有放在集体中,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道了,而且多与外界接触,对孩子的性格有好处。
姬老夫人想了想鎏哥儿的性子,再想想景云与望舒的性子,觉得这闷在家里养的,确实不如放在外头闯的,便也不再反对什么了。
考试的日期就在三天后,考试的题目历年都有所不同,但大体分为三项,一项是文试,一项是武试,另一项是选试。
通过往年的经验来看,文试的主要内容离不开四书五经那些,但凡书念得好的,通过的几率都不小;武试主要考验考生的体格与骑射技艺;最后一项选试就比较灵活了,有些类似于现代的附加题,以展示考生的才艺为主,譬如琴棋书画等等等。
乔薇找秦姑爷开后门儿,弄了几套去年与前年的文试题,语文算术景云都没有问题,但最后半面翻译题是几个意思?
“南山书院这么先进的?都开始考外语了?”
秦姑爷笑道:“这些是给匈奴考生的送分题,中原的考生不用做,就算没这几题,中原考生的成绩也是远远领先匈奴考生的。”
乔薇微微一愣:“南山书院还有留学生?”
“什么生?”秦姑爷没听明白。
乔薇一笑:“就是匈奴的考生。”
秦姑爷温声道:“匈奴仰慕中原文化,每年都会派遣专人前来学习,从前双边关系紧张时,政策会严厉一些,如今两国交好,政策想必相对宽松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以景